剑客亮出宝剑前的沉寂,除了无声无息,再无半分异样。
一抹极端不屑的神情,浮现在萧长陵的脸庞之上。
“哼,冯弘?!他算个什么东西!一条断脊之犬。仲平,其实你不说孤也明白,他姓冯的哪里是真心归降,他这是看到大周日益强盛,公孙氏渐趋衰败,才这样急着改换门庭。此獠反覆难养,人尽可君,他今日可以背叛他的主子,你能保证日后……他不会背叛孤吗!”
“话虽如此,可是,……大王,眼下局势,北渝发重兵围剿,以冯弘的那点儿兵力,是肯定守不住营州的;如果我们继续按兵不动,只怕战事会逐渐恶化;大王,打吧,吃不了全羊,啃下几只羊腿也行!要是去晚了,就都是人家的了。”桓欷面露隐忧之色。
萧长陵冷冷一笑。
“冯弘的那点儿心思,你当孤不知道吗?!他自诩辽东名将,倚仗手下的十万大军和三郡之地,便妄图和孤讨价还价。其实,孤早就看出来了,他的真实目的,是要和孤平起平坐,划疆而治,而不是成为孤的藩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可他算错了一点,这北境三州,是我靖北军的天下,岂容他一个降将放肆!”
听到这里,桓欷似乎恍然大悟,神情也渐渐舒展开来,说道,“看来……,大王已经胸有成竹了。”
萧长陵双手负在身后,笑容愈发恬淡;远方猎猎的北风,卷起这位年青藩王胜雪的白衣,他的乌发随风飘舞,舞动出一抹令人倾慕的勃勃英气。
“孤平生最恨被人利用,也最恨被别人当枪使,可是偏偏没人肯信,好!既然他冯弘想要待价而沽,那孤就让他好好看一看,究竟谁才是这北方三州的主宰……不就是十万人马吗?!孤年少从军,杀人无数,死在我手里的人多了,不在乎这剑下再多上几条人命!”
这,便是一代枭雄的底气,当世人屠的豪气。
——有四十万大军为后盾。
——有三州骁将为倚仗。
沉默半晌,萧长陵傲岸回身,面向桓欷,目中寒意骤现。
“仲平,孤命你率三万铁骑,隐蔽东进,秘密潜入营州,以精锐伏于大蛾山中,再令一军抢占黑山,断敌归路,然后……伺机而动。”
“是!”桓欷抱拳。
“切记。”萧长陵挥手示意,“不要走官道,尽量多走山路,避免打草惊蛇;各辖所部,分进合击,决不能给叛贼留下一丝可乘之机。”
“末将领命。”
“还有。把你手下的游骑都撒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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