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扑扑作响。
也许,在王庭权贵眼中,他这个年轻的柔然太师,是当之无愧的草原第一名将,是数百万草原牧民与柔然铁骑倚若支柱的“定海神针”;然而,只有扩廓自己清楚,只要那个男人存在一日,他的赫赫威名,就只能局限于这片草原,却始终无法延伸至广袤的中原。与萧长耀一样,那一袭飘然的白衣,那人峻秀的风骨,永远是扩廓心中一道挥之不去的阴霾。
八年前的卧虎关,三年前的沈儿峪,还有一年前的弓卢水,成为了扎在这位北地奇男子心头之上的三根芒刺,让他留下了毕生的耻辱;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他的脑海深处,依旧无法忘却那个震烁寰宇的名号,——“萧长陵”。
是他,当年在卧虎关外,一把燎天烈焰,焚尽了皮室军最后的精锐。
是他,提兵二十万,长驱突袭,夺走了脱脱父子赖以生存的野马川,迫使他们退入漠北,从此元气大伤。
又是他,沈儿峪一役,率军转战千里,分兵三路包抄,奇袭敌后,令扩廓溃退塞外,从而尽取河朔平原。
还是他,弓卢水之战,率三千虎豹骑,定奇策,行妙计,轻兵涉水,一举击溃扩廓前锋,乘势大破柔然主力,肃清残敌,致使扩廓再度败北。
他们两个,一个是靖北之王,一个是柔然太师,一个威震中原,一个叱咤草原,俱是惊才绝艳,俱是不世之雄。
未来的天下,必是一片浴血修罗,属于当世最强悍的两位枭雄。
忽然,静寂的斡难河畔,传来一声清晰的马嘶。扩廓虽有些诧异,但还是平静地举目望去:
暮色渐盛,天地间视线愈黯,一轮畸形的残日,洒在宽阔的河水之上,仿佛涂抹上了一层暗红色的染料;却见,在不远处的某地,一位妙龄女子,骑着一匹高骏的大青马,四蹄生风,蹚过一湾浅水滩,卷起大片水花,他的长发随风飘拂,马儿的鬃毛,在夕阳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仔细观之,马上的女子,一身精干的猎装,头戴一顶白鹿皮兽帽,眉若远山,眸子清亮。这样的容貌与风姿,虽不似中原女子那般风情万种,却凝聚了草原儿女独有的勃勃英气,颇有几分章献皇后少女时期的风采。
“太师,是王妃!”一名柔然士兵,认出了那女子的身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扩廓的王妃,继往绝可汗耶律步真之女,莫啜可汗耶律社尔之妹,王庭持书册封的“义成公主”——耶律玉落。
远远望去,玉落公主骑马的英姿,宛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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