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板到有理都说不通,弟弟又太圆滑。在我面前猜出这种秘密,换别人来,早被我杀了。”
陈伯均叹了口气说道:“您知道的,我身在曹营心在汉。”
“就冲你这句话,那孩子可以在欧米加序列,让你带一段时间。”
槐荫放下茶杯,凝视着棋盘,似乎陷入了纠结之中。
陈伯均眉头一挑,问道:“您还愿意让他待在协会?”
槐荫嗤笑道:“不然呢?其实我对协会并无意见,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没有从历史中吸取任何教训。从古至今,太阳底下都没有新鲜事,再昌盛的王朝,也总有一天会腐朽,而在腐朽的土壤里,又会开出的新的话。”
“这是万物的规律,也是历史的必然,所以我不出面干涉。”
他顿了顿:“当然,也是因为天谴条约的束缚,还得忙着对付那些古神。”
陈伯均沉吟片刻:“那您为什么还要阻止我,把我强留在这里?”
“因为你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不怪你。”
槐荫澹澹说道:“如果你不去对付仙宫里的那东西,他们都得死。”
陈伯均盯着他的眼睛,质疑道:“您为什么不出手呢?”
槐荫笑道:“我可以出手,景辞也可以出手。我们可以立刻冲进仙宫,跟那个鬼东西开战。我也可以不顾天谴条约,现在让景辞去把李青松杀了,再把峰城严家给屠了,再一路杀上去,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伯均啊,你告诉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他说道:“我们能救全世界的人吗?这样做会让世界变好吗?我死后该如何?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我这辈子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杀人。”
陈伯均没有说话。
“但是,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否则的话在1899年那个圣诞夜里,以太协会的历史就该结束了。而从那个时候起,我意识到自己是有极限的。”
槐荫把玩着棋子,睿智的额纹微扬:“所以我决定当一个好老师。”
陈伯均一时语塞:“当一个好老师的意思就是,看着自己的学生,冒着风险去杀人,然后又一个人面对协会的问责?您有想过,他会有多大的压力么?让他看着自己父亲曾经的朋友,那些帮助过他的人,被屠杀,被囚禁?”
沉默持续了一秒,屋外的暴雨呼啸,彷佛要淹没这个世界。
“你观察过那孩子的生活么?”
槐荫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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