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杨克贞若有所思补了句:
“我观这小鬼之所以能挣脱封镇,后来又功行大进,想必也是与僵胎泥脱不了干系,它倒是有些运道在身。”
“僵胎泥?这等秽物在界空之中可不多见。”一旁薛敬闻言略来了些兴致。
“还要多谢杨真人除去此鬼,还一界清平。”陈珩收起心思,打了个稽首,笑道。
在杨克贞连连推辞声中,几人也是迈步出了金车,来到云中,向下空望去。
此刻四方杀声早已是停下,云下城池内尽是恶鬼尸骸,堆叠如山。
在最上的,便是被韦源中生生锤杀的那头四臂鸦鬼,骨肉成泥,几乎不见完体。
云上则是征讨归来的沈澄等众,诸部道兵绵延无际,横跨天穹,团团簇拥着居中的金车,如铁桶一般,风雨不透!
见得陈珩出面,诸部道兵都是俯首见礼,动作齐整,惊得四权仙城里的应岳等众心下发颤,双膝战战,莫敢仰视。
不过等得杨克贞将乌陵鬼王头颅拿出示众时候,这份敬畏便瞬被狂喜所冲散。
城中无论人鬼皆手舞足蹈,欢喜非常,好似终去了心口大石,轻松异常。
一时间可闻欢声四起,直将城上黯云都冲得一散。
杨克贞看着下方热闹景象,不禁抚须感慨:
“小小鬼物罢,竟也敢将一界都扰得不宁,使万灵如处灶火之中,界空之民,也是苦楚,若有一方元神宗门扎根于斯,哪容得妖鬼猖獗!”
薛敬摇头应道:
“阳世众天中,界空之数便好比春日飘絮,数不胜数,且此界土地、灵机甚有限,在界空中亦属下等,哪个元神真人肯在此安身?便是旁门元神,也不会做此想。”
陈珩沉吟片刻,抬手一指。
其身后金车微晃,光影斑斓,一朵璀璨焰花悄然落下尘头,化做树种扎根地底,无声无息。
“元神势力自不肯来此栖身,不过经此一役后,云韶界至少也可得一段安宁。”
陈珩收起目光:“而既是难得心血来潮,那也算是有缘了。”
薛敬和杨克贞见得这幕,对视一眼,彼此心下不由微讶。
大演日仪金车已位列仙道法器之极,能压它一头的,也唯有各宗大真君手上的道器,而方才那朵金焰乃是金车的一点本源性灵,同金车出自一体,这也意味着陈珩是在此界插下一个眼线,云韶界若再有异变生起,金车便有感应。
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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