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加重,数度昏厥,不省人事。宫中御医使尽浑身解数,针灸、推拿,还有喂服数根千年的老参,好不容易让太后病情稍稍稳定,恢复了一丝意识。但病势难去,失了行动能力,一直绵延悱恻,不论是进食,还是排泄,皆不能自理,需由宫女伺候。
所有人都知道,太后以七十有八的高寿,可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大限已至。朝堂内外,对此无不唏嘘感怀,心中皆默默叹息一声,一个时代即将结束。
说起这位太后,不论是她的拥护者,还是她的反对者,都会禁不住赞一句“女中尧舜”。
当年辛酉宫变,若非这位来自齐国的皇太后纵横辟阖,运筹帷幄,联合众多新老旧臣,一举粉碎了毅王夺门之乱,扶立年仅十三岁的乾元帝登位,说不定我大秦现在就是另外一个模样。
因为皇帝年幼,故而太后摄政,开启了与大秦群臣共治天下的五年。
在太后摄政期间,谨身自律,廉洁自奉,处事公正,启用了大批能力卓著的能臣贤吏,使得整个朝堂比较清明,一扫承德时期混乱和腐败的局面。
若是太后只有政治手腕,慑服群臣,那也只能维持我大秦政局不至崩乱,从而平稳地渡过五年,将权利移交给亲政的乾元帝。
但这位太后对治国理政却极具头脑,在秦国开启了一段轰轰烈烈的新政革新。
她先是将登莱和松江辟为所谓的“经济革新区”,列为朝廷直隶府,施以不同于大秦经济和治理方法,引进齐国各类工业生产制造,鼓励工商,大力拓展对外贸易。
她还在国子监下开办新学,延揽学生、士子精习“齐国杂学”,研习诸般“奇技淫巧”之器。
更甚者,在每年科举考试之外,另设新学考试,不以四书五经为范,而是考核各类杂学,一旦某科“中第”,皆授九品工学郎,入职工部、户部、刑部,以及官办工坊、矿场,宛如前宋制科,选拔各类特殊人才。
在武事上,仿齐国模式,在南京创办武备学堂,培养新式军官。
乾元二十二年(1704年),在登州的齐国商人欲投资修建铁路,闹得朝堂内外议论不止,反对声迭起。
而当时已还政于乾元帝的太后却罕见的出面干预,力排众议,说服乾元帝应允齐国商人修筑铁路,并给予各项优惠条件。
大秦第一条铁路,就在太后的强势介入下,仅花费不到两年,便顺利建成通车。
铁路带来的好处,所有人都亲身见证了,不仅加速各地人员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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