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贵仔细地将餐具和碗碟用棉巾擦拭数遍,然后一一摆在乾元帝面前,恭候陛下用餐。
“听说,齐国的泰平皇帝每日膳食仅三五道菜,可是真的?”吃了两口,乾元帝举着筷子,突然问道。
“陛下,齐国人的话未必尽然。”王德贵眼皮跳了几下,连忙躬身应道:“他们的泰平皇帝就算再要沽名钓誉,以示节俭,但为大国君主,如何能像普通农家一般,三餐饮食,仅只数道菜肴?”
“普通农家能有三餐饮食?”乾元帝看着面前摆满菜肴的三张膳桌,叹了一口气,“我大秦百姓怕是多数未有三顿饱餐,到了大灾年间,更少不了饿殍遍地的惨景。”
“陛下……”
“罢了。”乾元帝摇摇头,举起筷子又继续进食,“稍顷,你将那份夷州(今台湾)台风灾后赈济的折子交给户部,着令加急办理,不得迁延拖沓。”
“是,陛下。”王德贵发自肺腑地称赞道:“陛下慈圣,始终心系百姓苍生,实乃我大秦之福呀!”
“王德贵,你这马屁是拍得越来越拙劣了。”乾元帝戏谑地说道。
“陛下,老奴所言,皆发自肺腑,绝无奉迎拍马之意。”
“得了。这会又开始自称老奴了,是想表明你跟朕的情分吗?”
“老奴……臣不敢。”
“陛下……”
正说着话,一名殿外的小太监匆匆进来,跪倒在地上,禀报道:“陛下,飞龙殿内监来报,太后醒了。”
“嗯?”乾元帝将手中的筷子扔到膳桌上,霍然起身,“太后病情可是要……大好?”
“陛下……”那名小太监脸上露出惶恐的神色,“报信的内监言及,太后千岁怕是……怕是回光返照……”
说完,匍匐在地,使劲地磕着头。
“去飞龙殿。”乾元帝抬脚便朝殿外行去。
“陛下起驾飞龙殿!”王德贵高声呼道,然后紧走两步,亦步亦趋地跟在乾元帝的身后。
飞龙殿,面阔九间,殿基座有天宫壁,内藏佛龛,后为内花园。自从乾元帝亲政后,太后便将居所搬至此处。随后十数年间,皇室对该殿屡次扩建,增添了许多景致,栽了不少花木,还将周围的宫室和花园全部连通,打造成一座极为奢华和舒适的宫殿。
自今年三月,春暖乍寒时节,太后不慎染了风寒,便一卧不起。虽然经诸多御医精心医治调理,身体也未能彻底康复。
到了七月,太后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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