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维伦客气。
“有什么事我们边吃边聊吧。”正好有些天没空跟两人交流过了,可以趁有空一并解决。
看克拉夫特一副平淡样子,维伦都不确定这和昨晚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教授,昨晚的手术很漂亮,冒着得罪同僚的风险也得说一句,我以为不会再在敦灵见到那么好的技术了。”
“尤其是确定病变的那部分,您是怎么判断出血肿压迫,而不是其它损伤的?”
“主要是因为损伤部位,那个部位的血管损伤本来就容易导致血肿,结合瞳孔大小的改变和病情,还是能推断的。”
一个没听过的知识点,求知欲让维伦像是回到了当年的课堂,“这样就可以确定吗?”
“哦,那倒是不一定。”
“还有什么更准确的办法吗?”他请教道,做好了付出一定报酬的准备。
“打开后有血的就是出血,没血的就是其它问题。”克拉夫特把夹好的简陋版汉堡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咸中带发酵的不明显奶味搭配着火腿,算不得特别挑动味蕾,至少比在宴会上吃套娃硬菜好。
“.”这答案直接把维伦的期待感全堵了回去,像硬咽下一块粗暴处理的面包,喝了好几口蔬菜汤才顺过气来。
“那你说怎么办嘛?无非是权衡利弊,那情况不做就没有明天,做了还有机会,这还算好选的。要是不做他还来得及立个遗嘱、跟家人道个别,做了只有极小概率保命,要怎么选?”
“.”维伦陷入逻辑和伦理上的两难。
趁他安静下来这会,克拉夫特转向了旁边正清扫餐盘的两位。
两人一个训练量大、一个正处在快速生长期,昨晚的宴会并没有影响今天的食量,尤其是不幸品尝了那只鸽子一部分的伊冯,彻底破灭了对主菜的美好想象。
等他们咽下嘴里的东西,便收到了积攒几天的问题,从学习近况到身体健康无一不包。
“这位是敦灵大学的维伦讲师,在人体结构和教学方面很有心得,接下来会跟我们合作很长一段时间,库普你有问题可以多请教他。”克拉夫特介绍道。
“这是我的两位学生,库普和伊冯,都挺聪明的。尤其是库普,虽然刚开始学习解剖学,但已经当我助手很久了,熟悉操作步骤。能得到你的指导再好不过了。”
正所谓旁观几年,诊室里的饮水机都会看病。库普就是那个饮水机,还是台记性不错的饮水机,原理不知道多少,操作比大多数人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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