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
“脉搏112次/分,血压.”
护士看着缓缓下落没有太多变化幅度的水银液平,头上冷汗冒了出来:“血压有些难测,稍微等一下。”
洛卡德已经听出了问题所在,连忙把手里的截肢止血工作下放给了自己的助手,然后陪同担架兵一起把担架床里躺着的老伤兵给抬到了手术台上。
“你们再去找重伤组给我要个助手过来。”卡维看着老兵前臂靠近肩膀的位置,用剪刀剪开军服袖子,大喊道,“我这儿要助手,没有助手我怎么手术???”
喊声响彻了伤情分类处和临时外科手术室,可惜大家都挤不出时间和精力再来管其他人了。
肩膀靠下的位置仍算四肢范围,但经过此处的血管走形非常丰富。汹涌而出的鲜血不断在告诉着洛卡德,伤兵的情况相当不妙:“血压?我要的数字呢???”
“86/48,也可能是40”护士看着水银计上的刻度,在旁不敢出声,“我也不是很确定。”
洛卡德脸色越发阴沉,因为除了手臂上的枪伤之外,他的右胸伤口也非常危险。子弹从右胸打入身体,穿过了肩胛骨,然后从后背飞出。
当他用力吸气时,临时覆盖在伤口上的包扎绷带和大量纱布就像要挤进他的身体一样。而当他呼气时,血水就会快速渗过那些纱布和绷带,往外漏出来。
洛卡德根本不敢揭开包扎,他生怕自己处理不了这样的出血。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增加绷带和纱布,尽量堵住它。
他的脑子一团乱,没有助手,没有做胸腔手术的经验,眼前的士兵似乎失去了继续抢救的必要。因为后面还有许多担架在等待着做分级化处理,这里多耽误一些时间,后续就会死一批本该活下去的士兵。
就在洛卡德准备放弃他的时候,那位担架兵忽然开了口:“我,我或许可以当助手。”
“你?”
这时洛卡德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打扮,虽然头上没有代表军医的白羽帽,但军服上有标注军衔,腰间也挂着军医才有的急救治疗箱:“你是军医?”
“报告洛卡德医生,我是克拉沃夫步兵营随军医生利托克瓦。”
他立正行了个简单的军礼,然后解释道:“克拉沃夫营死伤惨重,刚做完战场清扫工作,许多人已经不需要担架兵了。他是我们的哨兵,昨晚还睡在我的床边,现在就”
洛卡德叹了口气:“你有手术经验么?”
“有的,我在格拉茨医院做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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