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他的脉搏好像,好像没了。”
“没了?”
希尔斯总算放下了刀子,视线从切开的肚子上移开,重新检查起了病人的身体。
脸色蜡黄的爱德华眼皮紧闭,脸颊和嘴唇上多了一抹青紫。除了嘴角残留着血迹和粉色泡沫外,就和之前麻醉完睡着了一样,看不出其他的不同。
希尔斯扫了眼自己的助手,找护士要了根单筒听诊器放在了他的胸口。
“————”
耳边一片寂静,别说心跳,就连呼吸都听不见。希尔斯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又仔细选了个新的位置去听,依然是一片寂静。
“————”
在接下去的半分钟内,听筒又被换了好几个位置,耳边除了听筒摩擦皮肤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
直到这时他才接受了现实,不得不走到观众席边,对所有人说道:“我不得不向大家宣布一件令人极度痛心的消息,就在刚才,我的病人爱德华·布拉查索德先生去世了。”
现场不免多了几声叹息。
“熬过了手术最复杂的前一小时,都快结束了,却死在了最后冲刺的阶段。”
“太可惜了。”
希尔斯只是有些沮丧,显然见惯了猝死在手术台上的病人:“爱德华先生有严重的肺部症状,刚才的咯血可能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遗憾,我们永远失去了一位优秀的裁缝。”
观众们也纷纷低头,象征性地寄予了哀思。
“我没能挽救他的生命,但手术本身并没有失败。”
希尔斯没有要离开手术台的意思,也没有宣布手术终止,那些助手也依然站在他身边:“现在我需要继续完成这台手术,为后来者留下一些值得借鉴的东西。我想爱德华先生如果灵魂有知的话,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给我手术刀。”
面对这番临场的说辞,观众席上还是予以了些零星的掌声。病人的死亡确实影响心情,可这不该是责备希尔斯的理由,至少他还在努力做着手术。
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人没那么好糊弄,比如出不起前排费用,只能在最后一排远远看着的瓦雷拉。
刚看完一台无聊透顶的截肢,再看希尔斯的开腹探查,本该可以燃起一些激情。可手术开始之后,他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反正就是很不舒服的感觉。
时间一久,他才发现其实是因为连着看了两台手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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