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的缝合确实不怎么样,但他们却低估了协助者发挥的作用。只要帮忙对合好切口,然后确定入针位置,再稳住缝合的线结,就算是个刚学了打结的实习生,卡维也能把他直接抬到外科缝合的标准水平。
何况赫曼主刀了不少手术,本就有底子,还远没有那么不堪。
卡维自然省掉了这些过程,而是重点强调使用过的高浓度酒精:
“有一点值得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切口裂开不仅是缝合的问题,还有愈合方面的问题。在瘴气干扰下,切口会软化溃烂,所以我在术前会使用高浓度烈酒,经过两次蒸馏后的白兰地,隔绝掉了瘴气。”
这是卡维的一次尝试,希望通过诺拉的勇猛来帮助自己打开局面。
效果还不错,有些医生总算有了些兴趣:“酒精可以隔绝瘴气?”
“对。”
卡维笑着又把自己当初瞎编的理由给说了一遍:“瘴气、溃烂都有难闻的臭味,酒精有香气,能抵挡住瘴气的侵袭。如果大家能放下成见,看看李斯特先生使用的石炭酸,其实和我所用酒精的初衷是一样的,因为石炭酸也有一股芳香气味。”
“......”
台下一片寂静。
他们都是在奥地利保守泥沼里泡大的老顽固,不愿轻易相信所有悖于“常理”的新理论和新发现。
但他们的职业却是必须走在技术前沿的外科医生,比起效果不明的内科和数据不够明显的产科,手术效果立竿见影的外科更容易暴露出问题,也更需要解决问题。
这些外科医生嘴上说着切口溃烂就是个几率问题,和虔诚有关,但心里还是希望能改变现状的。谁愿意自己辛辛苦苦做好的手术,辛辛苦苦缝好的切口,最后化成一大片烂肉呢。
卡维算是给了他们一个重新认识手术的契机。
当然这里还包括了南丁格尔的大胆尝试,李斯特医生的创新,瓦特曼的坚持。再加上卡维手里不到20%的切口感染率和0%的死亡率,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不过卡维知道,即使面对如此多的证据,他们还是走不过心里那道坎。
所以他也没有强求,把抗感染放在一边,先介绍自己的催产素新药:“算了,还是先说手术吧。当时病人的子宫出血严重,我们只能靠鸦喙钳和双手进行压迫止血。”
这是所有剖宫产都会遇到的问题。
19世纪剖宫产取胎困难,子宫又是类似腹部的长形纵切口,止血相当困难。绝大多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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