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默默站在父亲身边,此时的他已经没了十年前的青涩,十年间的征战让他多了诸多沉稳、冷漠。看了眼父亲身上的破旧棉袄。
“天气严寒,父亲应该穿得更暖和一些。”
阎忠听了如此没营养话语,抬腿就要离去……
“当年确实是孩儿大意说漏了嘴,说了董虎给太守大人送信,可孩儿着实不知岳父反叛事情!”
“孩儿真的不想杀人,可若孩儿不杀人,他们就要杀死父亲,杀死我阎家满门……”
阎行知道父亲至今不愿意原谅他当日的反叛、杀人,看着头发霜白的父亲,脸上多了些决绝。
“孩儿不喜那董虎,不是因为他击败了孩儿,而是因为父亲,因为孩儿才是您的亲儿子,不是那个董虎!”
……
“孩儿不怕死!再来一次,孩儿还是会毫不犹豫杀了那三人!”
阎行一脸决绝,阎忠突然笑了笑。
“叫住老夫,就是为了说这些?难道不应该是那韩遂想要杀死王国的事情吗?不应该让老夫成为王国第二吗?”
阎行突然一愣,忙说道:“父亲这话是何意?父亲也知咱们已经围困了陈仓三个月,将士们粮食不足,继续在这里也只是空耗粮食,岳父只是担忧河湟谷地突然作乱,又何时说要杀那王国了?孩儿更不会害了父亲!”
阎忠轻轻摇头,知道儿子话语里有些是对的,韩遂一直都担心河湟谷地,河湟谷地越是平静若水,他韩遂越是心中不安,但阎忠并不是阎行,当年董虎领兵杀入河湟谷地,断绝了十万羌人的后路,榆中城内又有朝廷数万兵马,前有狼后有虎,韩遂杀北宫伯玉、烧当老王就是为了向皇甫嵩低头。
韩遂杀北宫伯玉、烧当老王,杀边章、李文侯,这些人在叛军中的地位都在韩遂之上,王国现在是十余万叛军的大头领,在阎忠眼里,王国在做合众将军的那一刻时就已经是了个死人,无非是一个合适的时间而已。
什么时间合适?
北宫伯玉、烧当老王身死的时候,是叛军人心惶惶即将战败的时候。
边章、李文侯等人身死的时候,是朝廷六路大军惨败的时候,是叛军大获全胜的时候。
战败时后杀人是为了推出一个罪魁祸首,是为了平息朝廷的怒火,这种事情对于凉州反叛者极为正常,只要提着反叛头领的脑袋,就可以顺利被朝廷安抚。
大获全胜的时候杀人是为了权利,边章、李文侯在击败朝廷六路大军时是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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