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医师在居胥阁给孙登看诊,谢春弗和孙安也在偏厅里等着。
女婢奉上了茶水和电信,但谢春弗和孙安都没有心思用。
好在孙登摔得并不严重,回来的路上就停止了哭声,只是好几日没见到母亲,一直念在乔玮的怀里不肯离开。
因着好几日都没喝到奶了,徐幺娘给喂羊奶的时候,几乎是囫囵着喝完的。
毛医师让乔玮多观察两日,只要头上没有继续发肿块,也就没事了。
“可我什么都没做啊!”谢春弗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她绝没有对孙登动过什么坏心思。
“是啊,你什么都没做呢!”双手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下一瞬,她抬头看向谢春弗,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盯着谢春弗的时候,仿佛是盯住了猎物的猛兽,闪着寒光,“老夫人常年不照料年幼的孩子,一时疏忽也并不奇怪。但是谢女公子常在老夫人身边,难道也疏忽了?”
谢春弗也只能如此无名无分、身份尴尬地留在孙家,在乔玮面前不敢露出丝毫的逾矩。
上一世她就是如此冷眼旁观着徐木楹对大乔的磨挫,甚至还会在不小心看到徐木楹折辱大乔的时候,小心翼翼地为徐木楹掩上房门,警告下人不许多嘴,免得有不像样的话传到外头去。
谢春弗手里摸索着一枚玉锁,谢春弗一眼便能认出这是孙勖身上日日佩戴的那一枚,她令高人加持过,用来保佑孙勖平安顺遂的。
乔玮提出了好处,定然是要她用相应的利益进行交换。
吴老夫人不得已都说服了谢春弗为妾,但乔玮的态度一直都很强硬,拉着孙权做挡箭牌,一直都不肯点头。
孙安不疑有他,便先回去了。
乔玮“嗯”了一声,“几次死里逃生,的确是有福气的。”
而此时的谢春弗却如坠冰窖,浑身冰冷。
谢家将谢春弗最后一次送到孙家来,并且同意将谢勖交给谢春弗抚养,打的主意就是不成功便成仁。
但为何,此时忽然同意了?
可聪慧如谢春弗,她当然也明白,乔玮是不会轻易松口。
“小公子平安无事便是最好的,方才我在外头也担心得紧,好在真人保佑,有惊无险。小公子是有福之人。”
谢春弗迟疑了,她如今在孙家的情况尴尬,乔玮又要从她身上换取什么呢?
她叮嘱过近身侍候孙勖的人,这枚玉锁不可离开孙勖的身边,便是沐浴的时候也不可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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