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在村里待了三天,又要启程了。
可临走前,母亲急急慌慌地冲进来:“阿普,你爸找不见了!”
凌晨四五点,她迷迷糊糊听见丈夫起身的动静,没做多想,结果早饭也没见人吃,到现在快临近中午依旧看不到人影,她这才察觉到不对。
“生病了以后,他从不自己出门,除非我带着,这都四五个小时了,准出事了!”母亲掐着大腿,眼看要哭出来:“你说他能跑哪去?尽给人添乱!”
阿普冷静下来安抚住她,立马出门去叫人帮忙。
即使父子不睦,但那也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抛开的责任。
村口大娘说,早上起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了父亲下山。
可是从中午找到下午,从晴朗白天找到雨幕黑夜,他们依旧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佝偻背影。
“娃儿,你回家吃口饭去,我带着人再去村里转一圈!”
一天没吃东西的阿普被青叔不由分说地推回了家,又急哄哄地走了。
阿普沮丧地坐在门槛上,不敢进去看母亲失望的神色。
相比严厉沉默的父亲,阿普更亲近温柔慈爱的母亲。
第一把二手吉他,第一本曲谱,就连上音乐学校的钱都是母亲偷偷攒下来的。
他还记得自己兴致勃勃将录取通知书摊开在二人面前的样子。
父亲眉头紧锁,不发一言。
而母亲早已喜笑颜开,早早地奔走出门相告了。
第二天再看到那张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它已经被烧坏了大半个角,凄凉地躺在桌上,父亲磕着烟斗,沉声说:“人家说学音乐没出路又费钱,家里交不起那个学费,我在镇上给你找个师傅,你跟着学手艺去吧。”
那一刻,阿普心里是怨的。
父子俩开启了长达两个月的冷战。
直到临报到前,母亲将一叠零散钞票塞进他兜里。
“去吧,好好念书,混出个名堂来。”
“吱呀”地一声,开门的声音打断了阿普的思绪。
母亲走了出来,看见他一个人立在外面,心疼极了:“累坏了吧?进去吃个饭再找,我跟你一起去。”
堂屋内亮着微光,只是从前一直坐在主位上的身影不见了。
“也不知道急着干什去,连账本都没带,往常不是从不离身么?”
听着母亲的埋怨,阿普看到了静静躺在桌上的那本账本。
小的时候抓心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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