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向弘宣的庇护。
凌柱不紧不慢地走上前恭敬地说道:“陛下,臣昨日接到平城的快报,前几日南熙后主那逃亡的弟弟,纠集了一群旧部,再次出现在平城生乱,虽说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平城的将
士很快就收拾了这群乱党,但还是让后主的弟弟逃脱了,怕是以后后患无穷。臣恳请陛下,恩准平南王尽快回平城,率军灭了这群乱党,以除后顾之忧。”
向弘锡眉头紧蹙,凌柱拿着平城乱党说事,这不是诚心拿事堵向弘宣的心嘛。武承安调离平城这事已定,要是不放江晚枫回平城,万一平城乱了,那就是南北夹击,虽然向弘锡也觉得平城乱了的可能性不大,可如今这个风口浪尖,北方战事不明了,人心惶惶之时,向弘宣怎么敢轻易让平城出事。凌柱这是又给了向弘宣一个难题,不,是后族又出了个难题,让向弘宣再次站在私心与江山的天平上。
向弘宣从心坎到眼底,都是一抹愤怒的红色,后族再次发难于他,因为他下旨留江晚枫在邑城?因为向弘锡与周洵谏言让江晚枫北上?向弘宣的心不断地揪着,他想这次凌希应该也都知道吧。
向弘宣猛地从龙椅上起身,他怒气匆匆看向殿下,说道:“此事容朕想想,再议吧。”
向弘宣又看了一眼向弘锡,不经意间他的嘴角扬起,也许今日未必都是闹心的事,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秦迁大步走了出来,秦迁看了一眼庆王,咽了咽口水,高声说道:“陛下,臣有事启奏。”
向弘宣斜眼瞟了一下秦迁,这个不合时宜出来奏事的秦迁,瞬间在他眼里,哪哪都不顺眼,他不耐烦地说道:“何事?”
秦迁立刻伏地,高声说道:“陛下,您已将近不惑之年,膝下尚无皇子,东俞上下惶恐,恳请陛下为东俞江山社稷早日立嗣,已安国人之心。”
向弘宣气得目瞪口呆,他一下子瘫坐在龙椅上,他还没病入膏肓,前朝就开始有人惦记他的皇位了吗?他瞅了瞅殿下,众人低头不语,可秦迁的话就真的跟这些人没关系吗?
向弘锡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前朝怎么提及了立嗣之说,向弘宣就他们几个兄弟,要说过继子嗣,也就只有他们兄弟几人的儿子最合适,若是向弘宣多想了,他们这几个王爷怕是要有灭顶之灾了。
“秦大人,您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陛下正值壮年,虽说现在后宫只有两位公主,可后宫佳丽无数,说不定就有皇子马上会降生,现在就谈立嗣,秦大人您这是为东俞好吗?本王看您才是包藏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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