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木偶,更何况是陆沉这样的对手。
庆聿恭看了一眼肃立在天子身侧的田珏,轻咳一声道:“若出现这种情况,想来便有了田大人的用武之地。”
阿布罕微微一怔,其他人也略显茫然。
景帝笑道:“你说得更详细一些吧。”
“是,陛下。”
庆聿恭垂首应下,继而道:“诸位大人,虽说陆沉如今在南齐的地位看似无人能动摇,实则并非如此。在南齐一百七十多年的历史中,从未出现过陆沉这样的权臣。即便南边暂时还能维持表面的平和,水面下早已暗流汹涌,很多南齐朝臣对陆沉的猜忌一直没有消散。当我军陷入进退维谷的僵局时,如果陆沉一直按兵不动,南齐君臣心中岂会没有疑虑?”
听到这番话,绝大多数人都反应过来。
田珏则更加敏锐,试探性地问道:“郡王之意,主奏司不必立刻调动密探煽风点火?”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种反间计更是如此,从古至今屡试不爽。
正常情况下,在景军大举南下之前,主奏司就该让提前埋伏的密探们活动起来,尽一切可能挑拨陆沉和南齐朝廷的关系,哪怕无法重现当年杨光远之旧事,至少也能打击南齐边军的士气。
庆聿恭点头道:“没错。南齐刚刚经历过朝堂震荡,那位临朝称制的宁太后以及薛南亭和许佐等人,暂时肯定会压制对陆沉不利的言论,主奏司的兄弟们纵然能力出众,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很难发挥作用。等到陆沉明明有机会取胜却按兵不动的时候,主奏司再逐步开始挑拨,一定能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妙啊。”
善阳面露喜色,赞道:“陆沉到时候进退两难,出战会踏入我军挖好的陷阱,避战则会引来南齐朝臣的攻讦,说不定还能直接激化他们内部的矛盾。”
庆聿恭淡淡一笑,脸上并无自矜之色。
“郡王此策确实高明,只是细节上还有许多雕琢的地方。”
景帝终于拿回话题的主动权,环视众人说道:“你们接下来除了练兵,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完善这套连环计。从前期的强攻、中期的布局到后面的收官,以及敌我军力的详细分析,包括在正面战场上如何防备陆沉展现过的手段,你们要尽快考虑周全,在一个月之内呈上奏章。朕会参考你们的意见,最终形成此战的策略。”
所有景廉贵族都站起身来,齐声道:“臣领旨。”
“都下去罢。”
景帝干脆利落地下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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