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站起身来,思忖了片刻,打开随身药箱,取了几个瓶瓶罐罐出来,又拿了纱布平铺在掌中,将那些瓶瓶罐罐中的药粉倒在纱布之上,细细的研墨开来。
他一边做这这些,一边沉声道:“劳烦诸位搭把手,用你们随身携带的可以擦拭的物什,将苏长史胸前渗出的血污轻轻的擦拭干净,切记擦拭之物定要清洁干净,动作一定要轻!”
旁边的几个军医官连连点头,各自开了药箱,取出所用之物,小心的给苏凌擦拭着胸口处的血污。
丁晏又回禀萧元彻,让士卒取来数盆清水,好让这些医官用。
苏凌胸前的血污,足足将四盆清水染红。
终于胸前的血污被擦拭的差不多了,除了胸口那个小窟窿还在渗血之外,众人皆可看清了那伤口的本来面目。
丁晏此时也已经研磨好了药粉,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沾了药粉的纱布贴缠到苏凌的伤口处。
不过片刻,那伤处的外渗的血,已然将纱布全数染透。
丁晏摇摇头,又将纱布撤掉,重新擦拭之后,再次用撒了药粉的纱布将伤口处敷上。
如此再三,血染透了纱布,就再次换掉。
终于苏凌胸前的伤口不再渗血。
丁晏这才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额头上早已布满汗珠。
丁晏用袖子沾了沾额头的汗,这才缓缓起身,朝着萧元彻和郭白衣躬身施礼道:“主公,祭酒......我已然用了上好的止血和疮伤药给苏长史敷上了......此时苏长史伤处的血已然止住了......”
萧元彻点了点头,急问道:“那命算是保住了?”
丁晏一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下萧元彻蒙了,叱道:“丁晏,你这是何意,我问你苏凌命保不保得住,你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到底......”
丁晏忙拱手道:“主公息怒,我这敷在伤口的药,既已止血,苏长史便不会再耗损气血了,微臣再开个方子,每日三次煎服,这敷的药和吃的药,皆是对症的......想来该是无碍的......只是......”
萧元彻原本已经有些心定了,闻听丁晏说了只是,不由得又揪起心来道:“只是?只是什么......”
丁晏叹息道:“只是若苏长史伤在旁处,我便能肯定定然无事的......可是他的伤在心口,又伤得很重......所以我也无法完全断定,苏长史无事啊!”
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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