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变能力也很捉急,但他这次策划的行动,本身却没有多大毛病。
“某明白了。”
想到这一茬,方重勇微微点头说道。
“明白就好啊。
那些私铸商人,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确实很无辜。
他们所依附的权贵要他们私铸,他们不能不照办,要是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也会被清理门户。
他们确实很可怜了。
但是你我二人,又何尝是可以自己说了算呢?我们何尝不是身不由己呢?
所以既然大家都是如此,那也别怪某心狠了。
上午你提醒了一句,某便入宫跟圣人禀告过了。圣人说不希望听到长安城内传来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问要怎么处置,某现在只能这么处置。”
郑叔清感慨叹息说道。
听到这话方重勇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他白天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催促郑叔清赶忙去处理私铸铜钱的事情。方重勇认为这种非市场行为,动静可能会闹很大,但从以往的例子看,效果并不好,也不可能很好。
有压力就会有更大的反弹,说不定后面会弄得私铸的情况更加普遍!
方重勇的意思,简单说就是“既然幕后黑手无法斩断也得罪不起,那就得想别的办法”。
没想到郑叔清居然理解成了“要怎样才能既办事,又让那些幕后黑手保持隐身状态不干涉”!
很显然,将权贵们推到前台的黑手套白手套们灭口,就是最简单的办法,也是郑叔清的个人选择。
他并不是此法的开创者,事实上,百年之前,隋文帝杨坚为了避免民间私铸钱币流入市场,就严格规定如果是有人敢私铸钱币,就会立即诛杀。
没错,根本不用审问,当场就宰了。说到底,郑叔清也不过是在模仿隋文帝当年的“杀手锏”。至于效果行还是不行,郑叔清都得试试,要不然他这个“木炭使”就白当了,最后基哥饶不了他。
二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金吾卫的签押房内,等待着金吾卫与京兆府那边的消息。
……
长安的这一夜,注定会被史书记录下来,但肯定又会被世人轻描淡写一般的遗忘。
长安私铸铜钱的场所,分布得很有规律。
要么在西市周边,那附近鱼龙混杂,人口流动量极大,各坊内小商铺云集,方便劣钱流通。
要么在城南人迹罕至之处,这里人口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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