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人马十人。”
方重勇拿着一根细木棍,对在场众人讲述了行进路线。遇到突发状况的话,彼此之间应该如何增援,等等细节全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等他讲完,很是知情识趣的将这根木棍交给郑叔清,然后退到一旁不说话了。
“咳咳咳……”
郑叔清假咳了几声,随即环顾众人说道:
“这些私铸铜钱的人,大肆焚烧木柴与木炭,还推高了京畿的粮价,也让百姓们烧不起炭,以至长安街头巷尾怨声载道,实在是罪大恶极。
因此,这次行动,本官提议,不留活口,直接乱棒打杀。诸位以为如何?”
郑叔清看上去面色森然,一身煞气,不怒自威。
“兹事体大,某还是建议先请示一下圣人为好。”
一阵沉默过后,杨慎矜站出来唱反调,然而他刚刚说完,已经胡须花白的裴宽,却坚定的站在郑叔清这边,铿锵有力的说道:
“郑御史所言不虚。按唐律:诸私铸钱者,流三千里;作具已备,而未铸者,徒二年;作具尚未备者,杖一百。
现在发现的这十五家,不仅已经铸钱了,而且铸钱数量极大,仅仅流放三千里,恐无法震慑宵小之辈。本官同意郑御史的说法,这些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人都没抓,连审都没审,就已经把罪都定好了。封建时代的规矩,只能说懂的都懂,别问太多。
方重勇装作自己是聋子瞎子,此刻神游天外一言不发。
张光晟与裴旻都是金吾卫的将领,在这种事情上自然也没什么发言权,很是知情识趣的沉默着不说话。众人都把目光看向方重勇,似乎他的意见很重要似的。
看到方重勇沉默良久不说话,郑叔清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这些人就算抓起来了,也是要送到大理寺审问的,原本这些也是应有之义。只是到最后,他们也一定会被判处死刑,或绞或斩,反正都是个死,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在审问的过程中,若是某些犯人胡乱攀咬,弄得人声鼎沸,民间种种非议,那场面就很难看了,圣人也会不喜。
早几天死而已,却省了很多麻烦事,方御史切莫妇人之仁,最后弄得场面无法收拾啊。”
郑叔清已经说得很露骨了,方重勇这才微微点头道:“是啊,这样的败类,确实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听到他如此“知情识趣”,在场众人脸上的凝重才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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