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夔州看管田地,与在长安看管田地,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区别。那些人也不介意顾兄台这样知情识趣的人离自己近一点,不是么?”
看顾况似乎听进去话了,方重勇开始详细解释此举为什么完全不会有事。
顾况把红莲稻全部交出去,但是“货单”上只写五成的量,那么另外五成,就变成了朝廷监视范围以外的货物,换言之,将会堂而皇之的被“漂没”。李隆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如何,极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或者叫没时间关注这点小事。
因为往年,也会“漂没”,但是过程可能有点曲折,比如说某些人会上报漕船沉了一艘,船上的红莲稻也被漂没了。
长安的那些达官贵人得了顾况的好,肯定会投桃报李,帮忙遮掩。要不然,下次谁还会主动“孝敬”他们呢?
“某原以为朝堂朗朗乾坤,朝政清明,没想到其中居然有这么多关节。”
听完方重勇的解释后,顾况长叹一声,已经有辞官回家耕读的意思。
“顾兄要是能去长安,见识一番长安风物,也是不枉此生,何苦出此颓丧之言呢?”
方重勇安慰他道。
顾况不答,只是摇头叹息,起身告辞离去。
他离开了,方重勇一人看着江流上一艘接一艘,鱼贯而入通过夔门江关的漕船,又眺望对岸雄奇的白帝城,顿时感觉头脑分外清明。
这段时间纷繁复杂的诸多事件,让他目不暇接。不过现在他已经把其中的种种怪异给理顺了。
“非丞相在梦中,只有郑使君在梦中啊。”
方重勇忍不住感慨道,他已经看破了迷局,但并不打算跟郑叔清和盘托出。
“方有德,字全忠,天子潜龙时旧人。有一独子方重勇,自幼痴愚,口不能言。
吾今日观之,古人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诚不我欺。你神童之名,不但正如郑叔清所说那样,而且犹有过之。”
方重勇身后传来韦青那声线独特的嗓音。
“天使谬赞了,当不起,当不起啊。”
方重勇起身对着韦青行了一礼说道。
“嗯,你不是一般人,所以我想跟伱聊聊朝堂的事情。毕竟,当年你父,提携过我。”
韦青一脸感慨的说道,整理了一下身上一尘不染的袍子,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
“朝堂的事?怎讲?”
方重勇装作一脸迷惑询问道。
韦青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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