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苻雄也得知了桓熙出兵救援铁弗匈奴的消息。
“他终究是来了。”
氐军大营,苻雄在帅帐中叹息道。
其实,桓熙出兵并没有出乎苻雄的意料。
他虽然不曾与桓熙打过照面,但也听说了对方的不少传闻,又怎敢掉以轻心。
一旦苻氏夺取河套,便能绕过潼关、蒲坂,沿着黄河溯流而上,直接威胁关中腹地,桓熙又怎么可能坐视他们吞并河套。
但早有预料的同时,难免也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夺取河套的战事能够简单些、顺利些。
苻苌见叔父对于桓熙出兵一事愁眉不展,他道:
“桓熙虽有盛名,但与其交手之人,不过是石苞、王擢、杨初、张重华之流,这些人要么是酒囊饭袋,要么年老智昏,或者如张重华,更是初上战场,管不住麾下将士。
“叔父麾下有三万精兵,如今两胜匈奴,士气正盛,即使桓熙北上,又有何惧!”
苻苌是苻健的嫡长子。
苻健派他同行,并非是不放心苻雄,而是苻苌善战,更兼智勇,苻健认为有苻苌随军,能够派上大用,助苻雄一臂之力。
苻雄闻言,微微颔首,他道:
“我并非惧怕桓熙,只是不喜欢这突发的变故。
“不过,苌儿不可轻敌,石苞等人虽然愚昧,但桓熙麾下的脱产战兵并非浪得虚名,此战,必将是一番恶战。”
说着,他又笑道:
“当然,若是能在后套平原击溃桓熙的精锐步骑,未尝不能长驱直入,乘胜经由西套入关。”
挑战与机遇并存,苻雄再度迸发了斗志。
而桓熙在得到刘阏陋头的报信后,也终于稍稍加快了行军速度。
途中,刘阏陋头突发奇想,问道:
“既然桓公将在北典农城故址新筑一城,不知可想好了名称?”
桓熙稍作寻思,笑道:
“当地水网密布,犹记阳光之下,波光粼粼,不如称为银川。”
就在桓熙与苻氏的首战即将打响的时候,以洛阳、许昌等地投降东晋的张遇却心生悔意。
究其原因在于,东晋不可能许张遇豫州刺史一职。
毕竟如今的豫州刺史,正是太后的亲娘舅谢尚,也是谢尚代表朝廷与张遇接触,使其纳土来降。
但问题是,张遇投靠东晋,目的是要以江东朝廷作为靠山,从而割据洛阳、许昌等地,如今谢尚想要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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