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南岸向西驰去——这倒不是什么别的需求,而是做戏做全套的意思,不想惹来什么疑虑。
只是西行十几里,便要立即折返北上的。
然而,往上游走了十几里,遇到一处稍大渡口,刚要渡河,却惊讶发现,河对岸烟尘滚滚,居然有七八骑也是自东向西而来,而且也准备渡河,却是自北转南……
“这是追兵?”马平儿一时大急。
“应该不是。”张行眯着眼睛来看相隔颇远的对岸,语气平静。“我没露破绽,而且追兵也没有只从对岸追不从这边追的说法……”
“应该是信使之类的。”贾越突然插嘴。
张行会意,去看王雄诞。
后者咬咬牙,也是毫不迟疑点了头:“等他们上船过来,我们就在渡口靠板这里堵着,只在船上处置了,不让他们上岸,免得有人逃脱……就当是为谯郡的帮众报仇了。”
后面一句明显是说给马平儿听得,而这位新任女护法微微一怔,也是这时才醒悟要做什么,登时脸涨的通红,神色也紧张起来。
片刻后,对面船只渐渐靠近,但距离渡口靠板还有十几步的时候,张行忽然停止了低头等候,也不再遮掩,而是负手立在船上,从容抬头望向了对面,因为他认出了对面船上的一个人,而且对面的人也明显认出了他。
双方算是“熟人”,没必要装模作样了。
具体来说,其实是故人——对面的人是淮阳郡新任都尉李清臣。
早在李清臣外放的时候,张行就猜到,对方迟早还会掺和到对黜龙帮的围剿中来,但没想到的来的那么快。
颇大的渡船载着七八个人七八匹马,按照惯性缓缓靠近,李清臣慌乱躲在船尾,背靠着船帮、隔着坐骑的他低头看了眼身后湍流河水,明显有绝望到跳水求生的意思,但最终还是咬住了牙:
“张三郎,我知道你大约凝丹了……放过我的人!也放我一条性命!我身上有一个你必然想要的书信……我知道你说话算数!给句话行不行?!”
此言一出,李清臣船上骑士大惊失色不说,贾越等人也都即刻擎出兵器,这使得渡船上的两个船家直接选择了跳水。
张行不慌不忙,只是站在渡口上负手认真来问:“是曹中丞给韩引弓开的条件?我已经全知道了!”
“不是!”李清臣大急。“是之前运作的一件事……你不答应,我便跳下去,便是你本事大,可文书一湿,你终究弄个文字上的混沌。”
船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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