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沉吟了片刻,低声以对。
“贤弟和部属想回东都之意毋庸多言,但切不可为此为人所制,徒劳为他人做生死。”张行站起身来,拱手一礼,缓缓以对。“一时虚应些事情,待有机会,能引兵到河东,或归潼关,才是真正如鱼归水了。”
话至此处,张行继续低声对认真来听的年长甲士来言:“只说是白氏故旧所言,韩大将军便懂得。”
年长甲士思索片刻,似乎是在努力记住这简单一句话,但还是忍不住看了张行一言:“你不老实,你哪里是东都的白柱国,分明是太原的英国公派来的!”
“反正都姓白!而且白氏哪里没有个柱国?”张行昂然以对。“阁下心里明白就好……何必说出来?”
年长甲士点点头,反而不再纠结,直接便摆了手。
张行也毫不客气,转身过去,便欲离开。
走到甲士圈子前,那些甲士见谈得拢,也便顺势裂开一条缝出来。
但就在这时候,那名年长为首者,在后面眯了下眼睛,忽然又出言:“阁下既然是另一边的,如何带了一把绣口弯刀?莫以为去了绣口我便不认得了。”
张行直接坦荡回头:“我刚刚都说了,害怕遇到熟人……当日沽水事变,北面的贼首都干脆从里面反了,何况是我们这种改换门庭的。”
年长甲士终于失笑:“靖安台人才辈出。”
张行只做是没听懂对方嘲讽,扶着弯刀出去,翻身上马,竟是从容打马出了足足一万五千骁士盘踞的大营,恰如他从容进来,只花了一刻钟时间便验证了自己的想法一般轻松。
他猜的一点没错,韩引弓是在跟东都,或者说是跟曹皇叔谈条件!
不管是此人个人意愿,又或者是麾下全都是关西屯兵以及东都募兵的缘故,总之,这位大将军在获得出征机会后,迫不及待的想带兵回到东都或者关西。
联想到之前南阳平叛之军忽然被江都拉走,只能说,东都和江都简直就是个围城,东都的想去江都,江都的想回东都……都觉得对面好。
或者说,都觉得身后糟。
也算是人之常理了。
不过,这些在韩引弓短期内没有进军欲望,可一旦获得政治承诺后就会立即雷霆行动这个说不上算好算坏的情报面前,就什么都不是了。
闲话少讲,获得珍贵情报后,张行根本不敢逗留,只是打马走到茶棚那里,努了下嘴,便带着明显有些慌乱的其余三人上路,乃是直接绕过军营,就在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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