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以叙养好病后,扔去焦黑的犯罪现场再抽了十鞭。
从此以后,他二哥再也不敢在沉府里玩危险玩意儿了。
是真大哥!活的真大哥!
沉子凌笔直站起,“子凌谢谢大嫂教诲。大哥再见,大嫂再见。”
而后架起六姨太右胳膊,一瘸一拐地跑路。
青黛注视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暗叹少帅皮肤真好用,周边风声一荡,毛茸茸的披风就围住了她。
沉之川捧上青黛的脸,“走吧,夫人……姐姐。”最后两个字无比小声,偷偷说给她听。
青黛半张脸埋在绒毛里,想退开一点距离,沉之川却不紧不慢地拢起披风,把脸凑得更近,“不可以哦。外人都看着,夫人姐姐不可以拒绝沉之川。”
青黛无奈。
让他学,没让他超越。
沉之川眼睛飞快地亮起来,似乎是记着规矩,他立刻把大檐军帽往下拉,抿直唇角,“启程了。”
他转身,趁军队离得远,刚走出一步又转回去,咳嗽一声,牵牢了青黛的手。
青黛小声,“你娘可说了,沉家少帅不近人情,对谁都无一例外。你别黏着我。”
沉之川也小声,两颗脑袋在众目睽睽下讲悄悄话,“那是以前,现在娶了夫人姐姐,就应该和夫人姐姐在一起!我是少帅,但不是渣男!”
才刚刚数清十根指头的人,在某些事情上脑子倒转得快。
他大概就是传说中砍掉二百五的智商,还依旧很聪明的那种人。
青黛和沉之川去见沉大太太时,那个慈眉善目的传统女人正在抄写经书,祈求她的丈夫能早日归家。
沉太太看到一身军装的傻儿子,明白他要上战场的宿命,没有关心叮嘱,只说了一句,“之川,你可一定要把你爹爹找回来啊!”
沉之川心口不舒服,但他说不出原因。伸手接了滴沉太太淌下来的泪,他问,“你是在为爹哭?”
沉太太道:“他是我丈夫!我自然是为他哭。”
傻儿子盯着掌心的泪,“可是为别人哭,你的眼泪是流不完的。”
沉太太哭了太久,她努力睁开红肿的眼睛,透过模糊的水光看自己儿子,“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这是本分。你怎能不为你爹流泪?若你出了事,你的夫人……”
“如果我死了,我希望她别哭。”
沉之川怀里捧着军帽,坚硬的帽檐硌在胸膛,冰冷的军徽下是一颗跳动着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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