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别。
说什么“白米饭”、“稀饭”的,其实李阿姨出生后,她家里条件就没那么差了。那都是她三个姐姐的童年。
李叔对此也不在意,并没有深究。
“……你也知道,我大姐比我大了快两轮了。二姐、三姐也是比我大好多。”李阿姨感叹道,“大姐结婚,二姐很快也工作了,三姐住校读书,没多久就毕业了,到了外地工作,好几年后才回来……”
因为年龄差,李阿姨说是有三个姐姐,但她童年、少年时光里总是一家三口,只和父母住在一起。
三个姐姐回家的时候,总会给她带些东西,让她开心一阵——只有一阵,因为老头子这时候总会煞风景地说一句“给个小丫头片子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虽然那后面会跟一句“你管好自己家里,你家里还有小的呢”,但李阿姨那会儿只听到前半句话,就已经跟被点燃了的炸药桶似的,根本听不进后半句话。
她讨厌父亲挂在嘴边的嫌弃话,总跟父亲吵架。
她偷偷摸摸给自己改了名字,又是一场大吵。
直到结婚,离开那个家,她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不用再面对父亲那张板着的老脸了。
父亲去世的时候,她都没怎么难过。
她三个姐姐哭得伤心欲绝。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倒是哭了好久,哭得昏天黑地,被李叔架着,才能勉强站稳。
她依稀记得父亲当时板着的脸,和之后去探望父亲时,发现他突然消瘦了的身体。
那一刻,她才感觉到父亲老了,才意识到她讨厌的父亲有一天可能会如母亲那样离开自己。
“……我那时候还跟姐姐她们商量,爸走的时候,让谁扶棺,是不是要找那几个堂兄弟……”李阿姨喃喃说道。
家里的事情一向是父亲做主,四个女儿,也就李阿姨会犟嘴顶撞几句,可到最后仍然是听父亲的。母亲的丧事就是按父亲的吩咐办的,她们跑前跑后,但该怎么做,都是父亲拿主意。
如果换成是父亲……
“……他想了一辈子的儿子……我还跟姐姐们商量,不行就把阿辉改姓,算是我们李家的种。反正你家里也不在乎这种事情,人都散光了。”李阿姨出人意料地说道。
李叔挑挑眉,不过也没说什么。
他家里的确是散光了。他只有一个妹妹,还未成年,就夭折了。至于其他亲戚,早年间就都离了家,分散在了祖国的大江南北,断断续续的联系也在李叔父母那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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