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啊。
老叟斜眼看着少年:“老头子生命里最后的几天了,难道不珍贵吗?为了不浪费这几天,再大的阵仗也不过分啊。我现在的时间,按秒算都不过分。”
“行吧,”庆尘感慨道。
老叟抬手将鱼钩甩了出去,一边看着鱼漂一边说道:“年轻的时候,我总以为时间还很多,总是告诉自己,喜欢的事情可以等等再做。可是啊,我的生命就在这些世俗的名利中浪费了,我要平衡这个,平衡那个,回头想想早点装病危,我怕是早就可以放手去逍遥自在了。”
庆尘心说,那您这一病危就是几十年,大家也不会相信了啊。
他问道:“不过,我以为您在会议上,会提到继承人啊什么的,结果一句也没提。”
老叟笑了笑:“你懂什么,小事开大会,大事开小会,最重要的决定哪能在上百人的会议上决定啊,都提前商量好了的。”
“这十个字倒是精辟,”庆尘说道:“我还以为您是担心会场里有内奸,所以故意没说最重要的事情呢。”
“内奸不内奸的现在无法下定论,”老叟慢条斯理的说道:“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还真有?”庆尘好奇道:“身为李氏财团的大人物,为何要出卖自己的家族?”
老叟说道:“也不是谁都掌权的,例如李云易这种刚刚被夺权的人,你觉得他会不会有怨气?当然我不是说李云易就是内奸,李氏数百年来,有怨气的人太多了,这天底下的利益,从来都没有公平分配过。”
“明白了,”庆尘点点头。
老叟突然说道:“接下来几天,我可能就不来龙湖了,到时候你自己来取鱼吧,反正你钓的比我快。”
庆尘忽然问道:“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我是说,您其实没必要这么做。”
老叟笑了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人这一辈子,只有当小孩子和老人的时候才能任性,小孩子胡闹了,你可以说他还小,老任任性了,你可以说他老糊涂,唯独中间的那段时光你必须清醒的面对责任。以前,我不敢随便疼哪个孙子。我看着那些小小的身影很可爱啊,但我如果随便抱谁一下,庄园里就会传说我偏向哪一房,释放了什么信号。”
“现在,我都快入土了,管他们怎么想呢,”老叟乐呵呵笑道:“他们都说你是我私生子,我看着他们猜来猜去就觉得有意思。你没看到么,我今天说让他们尊师重道的时候,他们那个表情简直绝了。”
庆尘心说,合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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