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聪慧和沉稳的素质,我哪儿行啊?肯定不行,光耐心我就没有。”
“您既然对我进行过调查,那您就应该清楚。我的本质其实是类似于赌徒的一种人。喜欢竞争,喜欢冒险,喜欢投机,喜欢不确定因素,喜欢最短的时间看到结果。正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我才知道我自己最适合的就是搞商业经营了。”
“是,这说起来似乎充满铜臭。可实际上也是在为国家做贡献啊。我说句大实话,其实如今国家不缺政治精英,也不缺文化精英,唯独就缺商业精英。改革开放,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没错吧?”
“至于我为外国老板效力,这事儿我个人是这么看的。挣钱其次,学习第一。更关键的,是能用外资的资源带动我们自己的企业发展。这有什么不好呢?坛宫饭庄一开始就是靠皮尔卡顿品牌的名气,和大师亲自的邀请,获得在京外国人认可的。如今已经成为咱们京城最昂贵的中餐厅之一,外宾的认可度已经超过其他两家宫廷菜了。”
“此外,咱们京城至少好几家工艺品厂就靠坛宫饭庄的订单恢复了生产经营和创作能力。还有咱们京城美院凋塑系师生的作品。也是通过皮尔卡顿的零售系统才能较高的价格卖出去的。难道这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您再想想看,我们国家允许外资企业在华投资,除了需要他们的资金,是不是更需要向他们学习管理经验和商业模式?只有学会了人家的窍门和长处,我们才会迎头赶上,甚至是超越,取而代之。”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外国的时装和西装那么贵?我们的服装厂就只能替人家代工?凭什么外国的毕加索,莫奈的油画能卖出天文数字?我们国家优秀的书画,价钱却比不上人家的十分之一?凭什么法餐就是高级,吃一顿饭人均上百块。而我们的中餐就只能走经济实惠的路线?至少目前,我借鸡下蛋的办法,就效果不错。坛宫的中餐算是初步获得外国人认可了。不瞒您说,我学日语就是为了要把坛宫开到日本去,我要去海外打响坛宫的牌子……”
宁卫民这番滔滔不绝的自我辩白,直接让霍司长为之目瞪口呆。
等他大珠小珠落玉盘响完最后一声“叮”,霍司长这才接口。
“你还真敢想啊,我们和人家多大的差距?你这简直是从不可能中寻找出路。”
霍司长的动容,反而更激起了宁卫民的豪迈。
“没有可能,创造可能。事情都是人做的,路都是人走的。我们国家不是一直提倡要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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