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人寰。
而宁卫民没有缝纫手艺去接替母亲的工作,直到两年后,才能按政策把户口迁回来。
可宁卫民接茬又是一个没想到。
终于回到京城的他,发现自己竟然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了。
他的家已经住进去去一个陌生的糟老头子。
这又是何等的憋屈?
难怪人说,人要是背起来,恨不得连喝口凉水都塞牙,放屁都蹦自己脚后跟呢。
总之,两个走投无路的人都指着这两间小房过下半辈子呢,这事儿一下就拧巴了。
无论是康术德还是宁卫民,谁都想让对方走人。
为此,他们不但让小院里的邻居们评理,还起了激烈的争端,一下子闹到了街道干部面前。
可实打实的来说呢,面对这样的情形,街道干部和邻居们,也是左右为难,难以裁判啊。
无论谁,都该获得同情,获得帮助。
无论谁,都有正当的理由为他们自己主张权力。
所以难啊!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真让人为难!
别说两个不幸的人,他们自己感到烦恼、闹心了。
甚至就连他们身边的这些人,也无不代他们摇头叹息,为难地嘬牙花子。
于是经过好一番合计和商议,街道干部们最终给出的解决方式,那就只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平分!
既然让谁搬走也不合适。
两间小房,就干脆一人一间吧。
可说实话,对这种结果,无论是康老头儿,还是宁卫民,谁心里也舒坦不了。
因为这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们排排坐,分果果。
首先这房分里外,那就是个问题。
这两间小房,其实是小院正面五间北房最东边的两间。
等于是一个门在里,还有一个门在外的套间。
临时破一个门当然是不现实的。
钱不钱放一边,就是为了保暖考虑,那也得等春暖花开才好动手。
那谁里谁外啊?
两个都想住进里头去,都知道住外面受干扰。
为这,就得先掐一架。
康老头的倚老卖老起了作用。
他说自己岁数大了,受不得风。
以此暂胜一局,搬进了里间。
可没两天他就主动从里屋又换出来了。
不为别的,全因为宁为民把他父母的遗像挂外间西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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