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黑色,浸透了他的皮肤,让他看上去彷佛鬼怪一样。
一路上曾经也遇到过民众,但是百姓们看到了外表恐怖的温雎都害怕无比,避而不及,甚至有人给挑着担的温雎起了名叫“玄面鬼”,还有不怕他的小孩子用石头砸他。
他却没有在意,干枯的身躯依旧跟随着知向的脚步,向东走着。
期间遇到有人想要用弓箭射下空中的知向,温雎直接抄起棍砸了过去,把那人砸的半死,然后继续上路。
他走过关外的高山峻岭,走过关外的戈壁雨林,现在在走着的,是中原的风景秀丽。
不知走了多久,多久,或许他早就没有自己的意识了吧,身体已经干瘦的皮包骨头,嵴背也被担子压得无比伛偻。
但是他依旧在走着,追随着知向,双目无神的走着。
从西南边境走到江水处,再沿着江水一路向东,沿途看见过他的所有人都惊叹着。
一个关于追逐着怪鸟的玄面鬼的传闻,在中原流传了起来。
他已经从炎炎的夏日,走到了飘雪的严冬。
直到走到一处地点。
此地名曰下相,已是旧楚地的中心。
他挑着担,走到了一片大宅子的废墟上,停下了脚步。
知向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惊醒了过来。
“卡卡——”知向的喉咙里发出了机关的声音。
“知......向......”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已经听不清了,看着那怪异的大鸟知向。
雪覆盖了这片废墟,但是温雎已经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应该就是......大人,曾经的家吧......”
他放下了担子,让项氏兄弟接触到了地面。
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异变突生。
兄弟俩,齐齐的睁开了眼睛,从皮口袋中站了起来。
兄弟俩外表的年纪莫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还带着一点稚嫩,但是已经很高大了。
兄弟二人站在地上,神色中透露着茫然。
温雎激动了起来,但是身体的空乏让他不由自主的一个踉跄,把兄弟俩吓了一跳。
项安赶紧扶住了温雎:“那个......你是,温雎?”
“还,还记得我吗?项安?”温雎干枯的手抚摸着项安的脑袋,又看向了项羽。
项羽皱着眉:“我,我想,我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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