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相反啊。”阿大皱眉道,“他们既然不派人跟了,要么是怕被我们发现擒住以后问出些眉目,要么是他们确信无幽谷派出的人可以直接将我们杀了。可我最怕的还是另外一种情况。”
石武好奇道:“什么情况?”
阿大盯着那条漕帮的大渡船道:“就是这条船。”
“这大渡船有什么问题?”石武疑惑道。
阿大道:“如果我们坐上这大渡船,船行至东江之上,突然杀机四起,各种埋伏,我们虽然可以一时逃出重围。可你想想,上天无门,下江无路。我们处处掣肘,稍有不慎就是尸骨无存。”
石武有些紧张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等。”阿大道。
“等?”石武不解道。
阿大冷静道:“就看我们谁能沉得住气了,但凡埋伏,都讲究一个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时间越久对我们越有利,但不宜超过三日。”
阿大说着就找了找附近的住家船,选了一艘半旧不新的上去敲了敲船舱,出来的是个精壮的汉子,他手里还抱着一个可爱的女婴,他看着阿大道:“你有什么事?”
阿大问道:“不知这里哪有可以借宿的地方。”
那汉子见是来借宿的,便对着旁边一条有些旧的住家船道:“大胆,来客人了,还不快醒醒。一天天的不是赌就是睡,都不用吃饭了是不?”
一听到那汉子骂骂咧咧的声音,旁边住家船内走出一个头发蓬松的邋遢汉子,他显然是还没睡醒,走路踉跄间差点摔了一跤,他不好意思地赔笑道:“三哥,我这不出来了嘛。”
原来这抱着女婴的汉子就是那请季大胆喝过花酒的刑老三,他们一起长大,关系一直很要好。可如今看季大胆一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邢老三也是恨铁不成钢。
“你个懒货快接生意!”刑老三一时激动,粗言粗语将怀里的女婴都吓哭了,他一边温柔地哄着女婴,一边指了指阿大和石武,让他好生招待着。
“季大胆”伸了个懒腰,快步走过去道:“二位客人是要借宿么?”
阿大问道:“可还有房间?”
“季大胆”忙说道:“有的有的,正好够二位客人住,我先带你们过去看一下。”
阿大边走边问道:“最近这风渡口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季大胆”挠了挠头道:“不怕二位客人笑话,我近来不是在那赌船上逍遥,就是在这住家船上睡觉,都没怎么在意过周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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