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要死了吗?”
“大人……”
“傻孩子。”韩问渠眯起眼睛:“我不这样,才真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啊!”
其女大惊:“大人是觉得,杨郡君和并州人一定会输吗?”
“不,当然不,我巴不得他们赢。”韩问渠摇了摇头,道:“他们赢了最好,我也能安然落地。”
“可为官之道,当未思胜先思败,我现在躺下,罪止于昨日。”韩问渠叹了一口气:“若真有万一,或可能保全性命。再不济,也不会牵连到你们。”
州府内,盘踞在此的大户代表愈来愈多。
每多一个‘受害者’,众人便更慌一分。
直到王氏过来,带来马逾韩吃瘪的消息,众人方慌心稍定。
“关键时刻,终究还是要仰仗王氏!”
“有王氏在,便如玉柱擎天,可保并州不倒!”
“王公、王公子!您二位拿个主意,我们便跟着一块干了!”有人咬牙切齿。
“那还有什么说的,直接去宰了他们,到时候推给胡奴或者贼人便是!”王颉怒道。
“要动手,也要得方伯和郡君同意才是。”老管家轻轻摆手。
要做掉朝廷使者,还是在并州、太原的治地内,不经过地方官同意怎么行?
到时候万一事查下来,这两位不帮忙遮掩,那不是都得给马逾韩陪葬?
说话间,杨松已经到了,众人慌忙起身见礼。
“方伯病的太重,起不来榻了!”
杨松目有怒色:“那马逾韩过于嚣狂,几次逼得方伯呕血,实在叫人难消此怒!”
“独臂残废,我随时可一戟劈杀之!”王颉道。
杨松看了他一眼,道:“王公子的壮举我已知晓,那许破奴是威震河东的第一武人,却还是在你面前折了锐气。”
“马逾韩为了对付你,甚至来找我和方伯借兵。”
听到这,众人间有人忍不住发笑。
“诸位勿笑!”杨松忽然严肃起来:“你们以为那马逾韩未借到兵,就会轻易退缩吗?”
“敢问郡君……”
“他已回去整理证据,打算先呈回朝中,以此求来军令,调河东平难将军府的骑兵来并州!”
杨松一出,堂内彻底哗然。
王氏那个老管家,也是脸色瞬变!
“这厮……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错!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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