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太宗皇帝嫡长子,曾经广受朝野好评、被太宗寄予厚望的储君,能力、资质必然是绝佳,人才乃是上上之选。可唯独自幼被太宗、文德皇后保护的太好,未能养成坚韧之性格,顺风顺水之时尚可发挥其聪明才智,可一遇不顺,便容易急躁颓丧、心性崩溃。
对待李承乾只能引导,不能逼迫。
李勣不以为然:“对待逆贼,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动用‘剐刑’,不理会御史台之恳切劝谏,这可不似一个性格软弱之人能够做的出来。”
显然,他对陛下动用“剐刑”亦是并不赞同。
房俊道:“以我之见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压力太大、危机感太重,才如此一意孤行,否则何以与整个朝堂对着干?”
李勣叹口气,道:“或许,你当初的坚持未必正确。”
这是在说当初房俊坚定不移支持李承乾之事了,正是因为房俊之坚持,引得一部分贞观勋臣也对陛下意欲易储予以反对,最终才让李承乾继承大位。
可现在看来,李承乾并无一代明君之相……
房俊喝了口茶水,淡然道:“或许,这正是我所坚持的。”
李勣默然。
他想起了房俊一贯以来的政治主张……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李勣道:“这回兵变,陛下对军方之忌惮几乎不加掩饰,想来等到处置完宗室之后,也一定会对军队开刀,你要及早想要对策,莫要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原本左右金吾卫、左右领军卫开进长安城拱卫太极宫,进可攻退可守很简单一件事,陛下却宁肯以身犯险也要将军方排除在外,很明显已经对军方失去信任。
或者说,李勣也好、房俊也罢,都让陛下感受到了“功高震主”之威胁。
这与是否继续信任他们并无干系,而是军方的强势反衬得他这个君王过于平庸,心中有所不甘罢了。
“英公你怎么看?”
房俊将皮球踢回去。
陛下忌惮的可不仅我一个,你别想在旁边看热闹。
李勣拧着眉毛,有些纠结。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冷静自持、杀伐果断才是他的性格,可是面对房俊提问,他却不知如何回答。
他明白房俊的意思,只要他们两个并肩携手、共同默契,这世上就没人能动大唐军队,甚至包括陛下在内。
可如此一来,便是军方与皇权正式开始抗衡。
这是不对的。
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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