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一家人齐齐整整,唯独缺了你大兄两口子,他们在倭国那边来不及回来,也不知过得好不好。”
华亭镇与倭国有好几条航线,往来战船、商船多如过江之鲫,传递信息很是方便,房遗直去往倭国传授儒家经义之后不断给父母去信,但因为路途遥远又要漂洋过海,所以一直未能见面,卢氏心中担忧,唯恐长子报喜不报忧。
房玄龄劝道:“你也是白操心,那倭国上上下下被你二儿子折腾得快要散了架,所谓的天皇也好、传承千年的苏我家也罢,都已经断子绝孙烟消云散,整个倭国就是他的地盘,谁敢不听话动辄抄家灭族……老大在那边简直就是土皇帝一样,几万水师几百条战舰都护着他,估计这会儿正乐不思蜀。”
卢氏听着有些心惊肉跳,转头看向房俊,问道:“当真?”
虽然在江南这一段时间屡屡有人传扬倭国的消息,也听闻水师在倭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人家好好一个国家搅合得乱七八糟,更是或割让或租借或强占了不少地方,却并不知道居然那么狠。
那得杀了多少人?
房俊看着仆从端上早膳摆放在桌上,拿起筷子,淡然道:“倭人乃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知小礼而无大义,重末节而轻廉耻,若是使其能够崛起成为强国,周边国家都将遭受其惨无人道之迫害凌虐,纵然现在将其亡族灭种,亦不为过。”
卢氏听着,心思复杂。
虽然素来知道这个儿子不是个心慈面软的,否则也不能折腾出眼下这般局面,比起其父来也不逊色了,却从未想到这般心狠手辣,挥手之间几万十几万人人头落地,一个个国家灰飞烟灭……
怎么有点瘆人呢?
房玄龄摆手道:“国家大事,你一个内宅妇人跟着操什么心?在家里操持家务就是了,顺带着照顾好孙儿孙女,如此足矣。”
卢氏顿时眉毛一竖:“嫌我不知礼仪、不读诗书,在这边胡搅蛮缠了?”
房玄龄一脸无语:“我何曾这般说过?你莫要多事。”
房俊连带着几个媳妇儿都低下头,充耳不闻,不敢做出表情,以免使得房玄龄下不来台。
房遗则倒是蛮有兴致,笑嘻嘻的看着。
卢氏冷笑:“嫌我多管闲事了?我不过是问问儿子的事,怎地就碍着你了?可是见到儿子三妻四妾,你羡慕嫉妒欲效仿之?”
房玄龄在外头宰执天下、一言九鼎,在家中却是时不时吵嘴受气,大半辈子也早就习惯了,面对怒气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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