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伐,众目睽睽世人皆见,不给一个交待是说不过去的。”
殷元忙道:“临行之时,叔父亲子嘱咐,说是一切听从越国公命令,但有所令,莫敢不从。”
虽然叔父并未明说,但他也能懂得叔父的意思,没说出的半句话大抵便是“为了赎罪我啥都可以干,请下令让我去将关陇门阀一家一家满门抄斩吧”……
毕竟这种事殷秦州是不敢自己去干的,但若是有了房俊的命令则完全不同。
在殷元想来,现在对于皇权最大的威胁便是到处扇风点火的关陇门阀,这回虽然击溃了右候卫,可谁能保证关陇门阀不会再用各种手段鼓动其余军队起兵?
站在房俊的立场,若是有人替他将关陇门阀从上到下拾掇一遍,自然是再好不过……
然而房俊却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颔首感慨一番:“关陇门阀那些勋贵当真是恶贯满盈、老奸巨猾,当年先帝对其视如肱骨、信重有加,致使其权倾朝野、一手遮天,却犹自不足,不仅把持财政、贪腐成风,更试图左右储君之人选、动摇社稷之根基,百死不足以恕其罪。这一回醴泉殷家受其胁迫,不得不走上背叛陛下的道路,更是罪大恶极。不过贤弟放心,此事吾定会向陛下分说解释,亦会给醴泉殷家求情。如今叛军肆虐,尚在勐攻武德殿,若是关陇门阀再度鼓动其余军队前来袭扰,吾分身乏术,还望你回去告知令叔父陈兵渭水北岸,助吾守好渭水一线,则功莫大焉。”
借刀杀人?想得美。
“呃……这就行了?”
殷元有些失望。
怎么能如此轻拿轻放呢?为了归附陛下,叔父将窦袭当场拿下押解至此,就意味着醴泉殷家与关陇门阀已经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万一将来关陇门阀死灰复燃,倒霉的必然是醴泉殷家。
别以为这不可能,说到底自大唐立国以来整个权力架构都是依附于关陇门阀之上,说白了,关陇门阀就是大唐的根基所在,即便陛下意欲彻底清除关陇门阀,也非是一日之功可以办到。
譬如收拾朝堂上那些关陇出身的衣紫大员容易,可整个关中数以千计的底层官员怎么办?一股脑的统统抓捕、罢黜,然后让山东、江南的官员迁入关中予以补充么?
这其中必然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可若是不能将关陇门阀连根拔除,醴泉殷家搞不好支持不到皇帝彻底废黜关陇门阀的那一日……
但让醴泉殷家直接对关陇门阀开战也不行,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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