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与岑文本对视一眼,仔细思索一番,都觉得这么办很是不错,遂一致答允下来。
房俊没有半分傲然之色,反而愈发谦虚,其实这个办法固然稳妥,却算不上多么精妙,以李勣、岑文本的智慧又岂能想不出来呢?
只不过李勣岑文本可以藏拙守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猜忌,他房俊却不行,毕竟利益早已与李承乾绑在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由不得他在敏感的时候退避三舍。
李勣似乎也感受到李承乾与房俊的淡淡不满,轻咳一声,补充道:“择选谁人去玄武门任职副将呢?另外,有些事情纵然尚未发生也不大可能发生,但必要的防范措施却一定要有。”
岑文本颔首道:“正该如此,甚至防范措施尤甚。”
房俊道:“景阳兄学涉通敏、外圆内方,可为玄武门之副将。”
李绩面色一沉,怫然不悦。
盖因房俊口中之“景阳兄”,乃是李勣长子李震的字……
很明显,房俊这小子就是在报复刚才逼着他表达针对李道宗之办法,还真是报仇不隔夜。
岑文本捋着胡须,看看李勣难看的表情,心底忽然一阵舒爽,面上却满是喟然之色:“李景阳文武双全,才是年青一辈之佼佼者,只不过这些英公您爱子心切,捂在家中唯恐其身入仕途行差踏错,倒是可惜了这样一位人杰,只是不知此番可否将府中麒麟放出,于危难之时效忠国家、迎难而上?”
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身事外、隔岸观火,那这回不仅让你不得脱身,还得将你全家都拉进来。
眼看着李勣这样的老狐狸自食恶果,岑文本心底一阵通透……
李承乾到底是厚道人,见李勣面色难看,有所不忍,开口道:“英公长子常年抱恙、筋骨不健,英公舔犊情深对其多有爱护理所应当,前往玄武门任职副将之人选另选他人吧。”
虽然对于李勣此前置身事外极为不满,但此刻毕竟已经站在自己这边,不好逼迫太甚。
房俊便点点头,一脸歉然的看着李勣:“是在下唐突了,只不过当下局势叵测,想要寻找一个既有忠心又有身份不让江夏郡王坚决反对之人任职玄武门副将,实在是很难,一时间想不到他人,还望英公勿怪。”
娘咧!李勣差点一口唾沫啐在这厮脸上,伱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老子还能说什么?
只好沉声道:“犬子才疏学浅、志大才疏,所以这些年吾不敢使其身入仕途,以免好高骛远、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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