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这人其实不大讲究排场,只是对于名誉极其看重,所有能够使得他的贤名传颂当代、流芳后世的事情都会不遗余力的去做,而一切有损他贤君名声的事情都会全力遏止。
他想要成为千古一帝,向天下百姓证明自己做皇帝不会输给任何人,那就必须竭尽所能的克制自己的慾望,以此來给他以往的所作所为洗地……
杀兄弑弟这种名声实在是倾尽黄河之水也洗不清,他只有将自己以一个廉洁、勤俭、圣明的君主形象存于世间,以此来抵消所有的负面形象。他深信只要自己能够让天底下的百姓吃饱穿暖,能够让大唐之盛世繁华锦绣,能够让汉家威风泽被四海、震慑群伦,那么人们便会忘记他所有的污点,只会对他的功绩进行歌颂。
所以李二陛下对于一些细节很是在意,两仪殿乃是内廷最大的宫殿,自然富丽堂皇宽敞轩阔,李二陛下却觉得诺大的正殿空间太大,君臣位于殿上距离疏远,这很不利于他一向所倡导的“君臣相得,善始善终”的理念。
又非是大朝会,何必规规矩矩皇帝端坐御座文武分列左右?
李二陛下对自己有着强烈的自信,对于这一帮跟随自己厮杀天下、逆而夺位的大臣们更自信,他深信自己的威望已经早已超过了需要哪些繁文缛节来强调渲染的地步,彼此之间随意亲切一些反倒更好。
故此,朝会没有在两仪殿的正殿举行,而是在一侧的偏殿里,地上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一溜儿雕漆的矮几分列左右,倒更似一场酒宴而非是商议国家大事的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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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李治进入偏殿的时候,参加朝会的大臣已然差不多到齐。
迎着主位上李二陛下探寻之中略带不满的目光,李治一阵心虚,勉强笑道:“今日参加朝会,所以昨晚一夜难寐,临近天亮方才睡下,因而起得晚了一些……”
李二陛下剑眉一展,心中释然,笑道:“心情可以理解,不过让诸多国朝重臣单单等候于你,却是有些过分,以后且不可再犯。”
一侧的岑文本身穿紫袍气度威严,此刻调侃道:“陛下何须苛责?晋王殿下今日的表现可是必老臣好得多了,想当年老臣第一次参加朝会,可是连续两宿未曾阖眼,到了朝会上眼圈儿都是黑的,商议了什么事情根本就不知道,只想着藏在最后头眯起眼打个墩儿,呵呵。”
群臣听他说的有趣,都轻笑起来。
殿上气氛甚是随意融洽,李治提着的心这才渐渐放下,心中暗讨以后上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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