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冒烟,妈的到底哪个更像他啊?那假货选的是哪个来着?
他想转头瞄一眼答案,但张家人早有准备,已经把解开手铐的张海客压到一边去了,他这才发现地下室靠墙的架子后面还有一扇门。
“你到底选不选?”张海杏不耐烦的催促,“早死早投胎,快点儿的。”
吴邪都要气死了,“选错了又不是你的头被晒成梅干菜,能让我为我的脑袋好好负一回责吗?”
“行,那就让你好好琢磨。”张海杏觉得有些好笑,“不过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能调笑,也算是个爷们儿,你要是错了,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说着她看向张杌寻,挑眉,“之前那些大部分都是你结果的,不如这个头就让给我?怎么样。”
吴邪看她语气轻松的好像是要领什么奖品似的蛮期待,心里更恨了。
娘的,没想到有一天他的脑袋还能成为收藏品,还特娘的成套。
张杌寻似乎是在发呆,回过神来看了吴邪一眼,语气淡淡的,瞧不出一点情绪,“随便你。”
吴邪使劲盯着他看,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到一点提示,哪怕是一丁点儿也行啊。
可是没有,这人和他的表情一样冷酷无情,之前那点对他与众不同的微妙感果然是他的错觉。
怎么才能让自己的脑袋不被变成套盒里的第八个呢?
吴邪绞尽脑汁去分辨七颗人头上的不同,脸皮都脱水干巴过,翻来覆去怎么看,每个都好像。
他甚至试图目测它们的眉毛长短,然后无力吐槽,这特娘的到底是谁?是谁给这些脑袋专门修理了眉毛,闲得蛋疼你去屋顶跑圈儿打太极啊!
他拼命逼自己在脑子里整理思路,白慈之前说每一年都会有“吴邪”试图进入雪山,这些人头仔细看上去还是有点新旧区别的,所以最像的那个肯定是近段时间才砍下来的。
但他面前有两个头都味儿比较重,到底是哪一个呢?
“还有两分钟了哦。”张海杏慢吞吞的开始整理拴在手腕上的薄钢丝。
吴邪没注意到她的动作,烦躁道:“别催,你一催我,我就烦!”
他死死盯着那两颗头,一滴汗珠顺着眼角流进了右眼里,他条件反射闭了一下眼睛。
恍惚间,眨眼缓解磨痛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其中一颗头的眼睛也跟着他眨了一下。
他一下僵住,使劲挤了挤眼睛缓解掉不适,盯着那颗人头,没错,那颗人头的眼睛不是紧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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