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家中的只有一个少年人,他手中拿着一卷书,拿着一个水瓢从一旁的水缸中,舀了一勺水,递上。
玄奘接过水瓢,痛快地饮下,而后询问道:“不知当面如何称呼?”
这个少年人拿着手中的书卷道:“对你们僧人来说,人的名字很重要吗?”
听到对方话语话语中带着一些不友好的语气,但这少年人还是拿出一张饼递上。
玄奘接过饼,道:“多谢。”
少年人道:“我叫王九思,家父在朝中任职。”
“不知是在朝中任何职?”
王九思道:“似乎是个员外郎?听说陛下登基之后,很多人都升迁了,现在应该是侍郎?忘了。”
玄奘反问道:“为何忘了?”
王九思道:“我要自己考科举入仕,自然是与他无关了,再者说与你这个僧人,又有什么关系。”
玄奘也意识到了多此一问,本就是萍水相逢,别人的家事何必说与你听。
王九思道:“早就听隔壁县的人说玄奘来了,是你?”
“正是。”
“听说过你,一路西行去了天竺,在天竺受了不小的委屈。”王九思干脆坐在了自家门口与他说着话,“现在好了,朝中派了一位将军去了天竺,看来是要为你出一口恶气。”
玄奘念了一声佛号,站在原地道:“陛下,大可以不必这么做的。”
王九思道:“为何不必呢?你虽是僧人,但你也是唐人,岂有他国欺凌唐人的道理。”
玄奘又一时语塞。
“我姐姐也出家了,倒是十分仰慕你。”
“贫僧还未想入寺。”
王九思摇头道:“你误解了,我是希望你能劝我姐姐还俗,她出家的时候,家母很伤心,几次要去看望姐姐,都被拒之门外,我们一家人从此分离。”
玄奘稍稍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这张饼,有些进退两难,又觉得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他提出了一个不好拒绝的理由。
他的家人分离与手中的一张饼,让玄奘陷入沉思。
王九思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看书。
玄奘也没有吃手中的这张饼,而是坐在路边思量着。
翌日早晨,王九思再一次打开家门的时候,就见到了出家多年的姐姐回来了,他再回头看去,见到了母亲已哭成了泪人。
玄奘站在远处看着团聚在一起的一家人,他也由衷地笑了笑,而后默不作声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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