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阵旗串成星链:"三尸虫在篡改你的'果'!"星链崩断时,陆沉呕出的血里游动着银丝般的蛊虫,每只都衔着半截《诗经》残句。
老卒独臂擎起榆钱剑,剑身燃起地火:"六国巫祝不过如此!"剑锋劈开虚空时,竟重现当年白起破楚都的场景——秦军踏着云梦泽的巫文图腾,将楚辞中的山鬼精魄尽数斩杀。
阿禾的残魂突然从地火中重生。她手中越女剑与榆钱剑共鸣,双剑合璧刺入铜镜核心。镜中浮现出被篡改的因果线本体:一条正在啃食《春秋》的肥遗蛇,蛇鳞上刻满篡改后的历史。
"酒来!"老卒暴喝。陆沉将酒壶抛入剑阵,逍遥醉淋在肥遗蛇身,烧出"崔杼弑其君"的原始记载。宁姚的量天尺趁机钉住蛇首,陆沉的无相骨挑破蛇胆,爆出的毒液竟是被篡改的《左传》注疏。
铜镜彻底熔成一滩铜汁。老卒跪地捧起铜汁,任其灼穿掌心皮肉:"阿禾,当年你说铜镜能照来世..."铜汁突然凝固成虎符形状,背面映出太平盛世的街景——酒旗招展的茶楼里,说书人正在讲白起与张石的传奇。
宁姚的剪影突然波动:"小心秤星偏移!"她手中量天尺的刻度正在疯狂旋转,陆沉怀中的因果丝残段突然活过来,缠住老卒的脖颈要将其拖入镜中世界。
阿禾的残魂燃尽最后灵力,越女剑刺穿自己心口。心血溅在虎符上,竟洗去"杀神"印记,露出底下用陨铁镶嵌的"止戈"二字。老卒趁机扯断因果丝,断丝化作两条阴阳鱼钻入地脉。
地火突然平息。残存的逍遥醉在焦土上流淌成河,河中浮现出被净化的历史碎片:焚书坑里某位儒生用血在坑壁写下《尚书》残篇,阿房宫的础石中藏着未烧尽的《乐经》玉简...
宁姚的剪影逐渐淡去前,突然将量天尺掷出镜外。尺身刻着的二十八宿脱离而出,在夜空排列成陆沉命盘缺失的那一角。老卒的虎符应声而碎,碎片化作无数萤火,照亮义庄残壁上隐藏的壁画——竟是徐福东渡前夜,在骊山陵地宫刻下的海外文脉图。
陆沉的无相骨突然发出凤鸣。骨节上浮现出母亲教他写"人"字时的场景,那滴落在沙盘的泪水此刻正在逍遥醉中沸腾。老卒拾起酒坛碎片,割开自己胸膛,以心头血重绘白起当年的止戈阵。
"看好了!"他血淋淋的指尖点向东方。晨光刺破云层时,血阵升起狼烟,竟在空中勾出《击壤歌》的完整曲谱。童棺里残存的陶埙自动飞起,合奏出太古时期的纯正雅音。
阿禾的残魂在曲声中彻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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