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挎包里拿出冰麝油,往脑袋上涂,把发型涂得周正后,又从布挎包里,拿了一个纸包,优雅的解开了麻绳,里头是一个奶油夹心的蛋糕,
他拿了个钢勺子舀着吃。
两三口奶油蛋糕下了肚,赵无崖刚才还发酱的脸色,立刻红润了起来。
“崖子,你最近算卦的生意开张了?”
“没有啊。”
赵无崖说道:“我总想去算卦,但又拉不下来脸。”
“你给姑娘看手相的时候,我觉得你挺拉得下来脸的。”
“这是学生热情,其实我有点害羞的。”
“那你生意没开张,又是冰麝油,又是奶油蛋糕,你兜出的钱挺能造啊。”
赵无崖涂抹的冰麝油,来自明江府的大粉行,价格不菲,随便一罐子,都要卖到大几十块。
至于奶油蛋糕,也不便宜,都是大家小姐爱吃的零嘴,普通小老百姓可没那个口福。
“我不做生意,不代表我没钱。”
“寻龙堂口定时给你发钱?”
“寻龙堂口哪有经费,他们就是一群漫着山跑的乡野粗人。”
赵无崖又从挎包里拿了另外一包奶油蛋糕,示意周玄吃。
周玄便将蛋糕接了过来,反正只要感知力释放着在,就能收集到龙气。
他端着蛋糕大口大口的吃,吃相没有赵无崖那般优雅。
周玄问:“又不是堂口的钱、你的算卦生意又没有开张,你哪来的钱天天吃喝玩乐。”
“房东,这是什么?”赵无崖亮出了舀蛋糕的钢勺子。
“不锈钢勺子呗。”周玄回答道。
井国已经有了一些不锈钢的制品,但是价格较为昂贵,一样也是寻常老百姓享受不起的物件。
“明江府、平水府、黄原府的不锈钢制品,都是我爹的工厂里生产出来。”
“……”周玄。
合着崖子是个钢二代?
“玄门贵族,寻龙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周玄找到赵无崖寻龙那么懒散的理由了。
供应三个府的不锈钢制品,这家里得挣多少钱,那是不能苦哈哈的寻龙,把公子累到了咋办?
“家里稍微有点底子,供我吃喝问题不大。”
赵无崖言谈之间,已经将蛋糕吃完,他将包装纸折好收了起来,就着一栋楼前的洗衣池子前,将钢勺子洗干净,拿手帕擦得锃亮后,放进了挎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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