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重新投到秦雪莹身上。
但见她满脸情真意切的义愤和不明所以,略一沉吟又看向她身边的孙姑姑。
除了方才一瞬间的惊诧,而后孙姑姑脸上再也没有什么破绽可寻。
单从两人的反应,倒是看不出谁是真正的主谋。
不过这都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分辨不出,那就全杀了。
至于什么恩情什么寒心,他连自己的亲娘都能送去皇庄,又怎么会在乎秦雪莹这个明明白白对他算计的人。
他所有的责任、柔情、顾虑,尽数灌注在奚应芷一人身上,也唯她一人而已。
秦雪莹与他相处多年,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出了他身上浓烈如有实质的杀意。
“奚应芷,我父亲曾是王爷的救命恩人,我更是与王兄相伴多年,他对我尚且如此薄情冷漠随时可以斩杀舍弃,更不用说你了!”
奚应芷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僵了,下意识想起身坐到别处去,却被裴如璋掐着腰硬生生抵着。
男人眼神带了威胁,“你当真怕本王?”
奚应芷抿唇,没好气地瞪他,“两句话就能被人挑唆了,在你心中我就这么蠢?”
裴如璋眼底透出愉悦。
有一个妻子的滋味,确实不错。
因着这份愉悦,他对秦雪莹的杀意也淡了些,“你既然嘴硬,本王便让你死个明白。”
正在此刻文星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一见到好端端坐着如常人一般的裴如璋,登时瞪大了眼睛。
“王爷您,找到解药了?”
裴如璋冲着藏风手中的布包努了努嘴,“看看这是何物?”
文星定了定神才去看那布包,一挑开几乎是没有多想就开口:
“此为西域奇毒织梦瘴,中毒者会沉睡不醒,若无解药会在四十九日之后于昏睡中丧命。”
说来也巧,这毒他本是不知道的,这几日裴如璋身中奇毒,他遍翻医书偶尔得知这种毒。
不过织梦瘴的症状和裴如璋中毒的模样完全不同,所以他只是略微了解便没再多想。
“这毒你可会解?”
文星怪异地摇头,“不曾研究过。”
裴如璋仍旧语气淡淡,“那就研究吧。”
文星更加不解,“这是为何?王爷中的不是织梦瘴毒。”
裴如璋看着已经明显在发抖的孙姑姑,语气带着莫名的阴冷,“织梦瘴源自西域,西域男子多数三十岁才成婚,若是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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