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被高高挂起,把她落寞的身影在地面上拉得细长,沈今宛垂下头,静谧得只能听见心跳与烛火燃烧的声音。
江鳞叶这一掌使了五分内力,若放在平日,定伤不着她半分。只是大病初愈又受了寒风,就算是她也耐不住从嘴角淌下一行鲜血。
沈今宛抬手擦掉那血渍,捂着胸口,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倏然她眸光一闪飞身进了他的马车,速度之快,饶是江鳞叶想拦也没来得及。
“如果我说今天这义你休想断呢?”
“你大可不必如此!”
马车里燃了火炉,将马车烘得暖洋洋的,沈今宛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颊,却被死死地反握住,悬在半空中,两双猩红的双眸相对,硬是把气氛降到了冰点。
几日前订婚宴后,江鳞叶给自己灌得酩酊大醉又连烧数日,日日梦里都在喊她的名字,醒来后也是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江阴侯只有这一个独子,若不是怕他在盛京寻死,也不能同意他独自前往封地。
沈今宛苦笑道:“那日我去齐王府,只是为了寻从前侍奉过我母亲的嬷嬷。”
她抬眼,眼眶里浸满泪水。她自小生得貌美,凭着这张脸蛋就足够名动京城,如今挂了泪,更是显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江鳞叶依旧淡漠,原因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也无甚兴趣。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没好气道:“沈姑娘请回,莫要耽误在下赶路。”
沈今宛被甩得措手不及,重心不稳地跌坐在软垫上,再看手腕上的一圈红晕,他是真的厌她了。
她快速抹掉眼角的泪水,强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显得有些可笑:“阿叶,我自小就没了母亲,母亲....母亲死得不明不白,我想......其中必有缘由,那日有人与我说齐王府那嬷嬷与我母亲身边那个相像........”
“你说够了没有?”江鳞叶不耐烦,随后冷笑道:“怎么就偏偏是那一日?怎么.....呵,算了,和你废什么话,嘴里从没一句实话.......来人!”
“不是的.....不是......”沈今宛深吸一口气,她知他性子,如今是打定了主意要远离她。
但她不能不为自己分辩一二,她必须要讲清楚!!!
“阿叶!”
几个侍卫迅速地将她捂嘴抬下了马车,等她挣扎开时,马车已经出了城门,只剩下雪原上小小的一点黑。
“阿叶!我从未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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