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谢昀率先开口:“今日是子期的生辰,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先不要提了。”
“怎么会是无关紧要之事?下任家主关系到我们谢家百年生计当然是要提的!”
“就是,那些过去的事情才应该不必再提!若是揪着过去不放,咱们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谢昀刚要开口,却被谢诚的续弦孙氏打断。
“诸位说的对,立家主才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孙夏栀那双幽深的美眸看向谢昀,自顾自的说:“子期,你兄长这样有本事,你不应该敬他一杯吗?”
谢子期乖乖端起酒杯,但孙夏栀却一声呵斥:“站起来敬!哪有给人敬酒还坐着的!”
谢昀的双瞳骤然一紧,同桌众人也都安静下来,甚至谢诚还有些慌乱不安。
“娘……”谢子期期期艾艾道:“我,我还是坐着吧……”
“我让你站起来你没听到吗!眼前这位可是你敬若神明的兄长啊!你要给他敬酒就给我站起来!”
“不必敬了!”谢昀连忙出声打断他们,果断起身:“我来陪寿星喝一杯!”
“长公子,这可使不得啊,于情,你是兄长,于理,你独揽谢家大权,你真是辛苦了!”
孙氏说着又看向儿子:“怎么,还不起来?要让我拉你起来吗?”
谢子期脸色苍白,拿着酒盅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本就瘦小的身躯在此刻显得愈发佝偻了,他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谢诚身上,他看向他爹,但谢诚却愁眉苦脸的盯着自己手上的佛珠,看都不看他一眼。
谢子期绝望极了,又看向他的兄长。
谢昀轻轻冲他摇了摇头,他刚要喘口气,就听孙氏再次厉斥。
“怎么还不站起来!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非要让别人说你处处不如你兄长吗?连敬杯酒都拿不出手!”
他那口还没吐出来的气息又重新咽了回去,这一刻,整个善元堂中一片死寂,就连珠帘后丝竹也停了奏响。
谢子期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
五年前,他双腿已废,哪怕如今他已是十六岁的少年模样,但那双腿却依旧如同儿童一般没再生长。
纤细、羸弱,带着病态的无力。
他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行走站立,也注定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亦或者继承家业光耀门楣……
他撑着桌子的手在不住颤抖,在这一刻,加诸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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