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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未出阁前曾是嘉兴有名的才女,她当年将这里命名为甘棠苑的时候便是预备着给女儿住的,但等她真正住进来的时候却已是母亲成婚二十年后。
甘棠苑在前几日曾被沈耀破坏过,那日他带人闯进来,威逼利诱不成便给她灌药。下人护主和沈耀的人起了冲突,损毁了许多东西。
此时她既回来了,下人们也正欢欢喜喜的收拾残损。
院里随处可见挂着灯笼,却不是今日特别挂上去的,而是从沈玉阙记事以来就是终年常备。
不为别的,只因她这院子一无生机勃勃的草木,二无雅致的曲水流觞,有的只是一排排削好的木头,一组组木匠用的工具。
为了防雨防潮,她还搭了个几个密竹编的棚子,上面盖着几层牛皮。
其中一个竹棚下面摆着一张长桌,桌上两截横木,横木之上是一艘两臂长的木头船模。
船模只做了一半,搭好的框架才刚开始镶嵌锁板。
桌子两头,一头堆着还在打磨的锁板,一头则是棉布和竹篾两种帆布,她尚未决定用哪种布料做这艘水殿黄船的大帆。
“得亏这船没事!”一位仆妇注意到沈玉阙的目光,一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木板一边说道:“奴婢记得小姐做了好几个月呢!好像从去年夏天就开始做了吧!”
“我也记得!”董乘风道:“去年七月,我路过沙城来看你,你可高兴了,拿着图纸就让我挑毛病!虽然我最后也没挑出什么毛病……不过我怎么觉得这船和当初图纸上的有点不一样呢。”
“确实不一样,”沈玉阙抚摸着船身,眼睛亮晶晶的:“你没给我挑出毛病但唐大哥却挑出来了,所以我做了些改动。”
“你提他做什么!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董乘风不满:“你以后只有我一个哥哥了!不,还有我兄长!什么狗屁堂兄、狗屁唐大哥!全都给老子滚!”
沈玉阙笑道:“正因为我不在乎才提的,你这么生气,反而显得你好像很在乎一样。”
“小爷当然在乎!他们欺负你,我生气!”
“二哥哥,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得不偿失的!”
看她笑的眉眼弯弯,董乘风只觉得心头又软又痒,再大的脾气在面对如此清澈又坦然的笑容后也烟消云散了。
他成功被说服,郑重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以后不和这些小人置气!”
“这就对了,弃我去者不可留,他们对我们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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