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都在观察,虽然知道顾行止生病了需要静养,但她记得,自己上次潜入顾家,向顾行止“毛遂自荐”时,他的房间确实是在主楼的。
而且因为偏楼的地理位置很隐蔽,几乎是藏在主楼后面的,采光自然也不好,这样的环境,真的会利于病人康复吗?
直觉告诉她,这段日子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或许,顾行止可以告诉她答案。
房间内很安静,床边放了根很高的杆子,挂了瓶点滴,顺着导管,冰冷的液体被输送进床上躺着的人身体里。
扎着针的那只手很白,手背虽然扎了不少青青紫紫的针孔,但却让它显得有种凌虐的美感,手指关节也很漂亮。
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又没开灯,林南初根本没法看清床上人的状态。
她走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亮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也照亮了沉睡不醒的男人。
顾行止缓缓地睁开眼睛,双眼呆滞,这些日子的治疗让他的身体亏空的很厉害,他渐渐分不清白天黑夜,只知道有时候很疼,但有时候又会好一些。
等好一些时,他就可以闭上眼睡个好觉了,然后再被疼醒,如此反复。
直到林南初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飘忽不定的眼神终于定住了,他干燥的起皮的嘴唇张张合合,“初初……你怎么来看我了……”
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做梦了。
在刚来时,他每天都在盼望林南初来看望自己,可一次都没有,她仿佛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丈夫,顾行止很气愤,但又突然想起,他跟林南初从来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夫妻,婚姻也是形同虚设。
若是自己死了的话,林南初怕是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吧。
但他希望她可以掉一滴,用来给他付出的感情一个相对体面的结局,但只要一滴就好,不要太多了,因为他不愿意看到她那么难过。
“我怎么来看你了?”林南初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坐下,“本来我还在家等着你呢,以为你治好病就会回去,哪知道你会一去不复返了,所以我就来了,看看你死没死。”
“没死没死,我没死。”
顾行止已经相信这不是一个梦了,他的情绪起伏很大,胸腔剧烈起伏,林南初想起过来时那个人的嘱咐,只好站起身,把手贴在他胸口。
“你先别激动,调整下呼吸。”
为了方便扎针和擦洗身体,顾行止并没穿衣服,只在身上搭了一件薄被子,林南初的手就这么搭在他的胸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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