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帝很年轻,也只比江知言年长五岁。
只是这一身的病,拖累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命不久矣的老者。
也正是因为这身的病,他到如今都没有一个子嗣。
皇宫之中,后妃所生子嗣,不是早夭就是胎死腹中。
再这么下去,将来,他这从旁人手中抢过来的皇位,也只能物归原主。
鸠占鹊巢,终究不是自己的东西,留不住的。
“朕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奉书,你我自幼一起长大,除了你,朕谁也信不过。”
“无论怀王有没有那个心思,朕都不能掉以轻心。”
“若是可以,想个法子,让他回封地去吧。”
皇帝的话说的轻飘飘,落下却有千斤重。
其实江知言和皇帝之间也就是年少时,伴读的情分。
也是因为这样,他能够稳坐如今的位置,成为人人羡慕的天子近臣。
在其位,谋其职,食君之禄,自然是要担君之忧。
江知言没有多说,应承了下来。
从紫宸殿出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黯淡下来。
漆黑的夜如浓稠的墨一般,零星的星子点缀在这一片夜色之中。
他抬步走出宫门,只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临走时,皇帝说,他送来的花很好,闻起来,让他的心情都愉悦许多。
比起华贵的牡丹,这样别致的花,就像是沉闷生活中,终于出现的一抹鲜活。
这也让江知言想起了青芜。
她好像,总是能给他一些意外之喜。
回到临风居后,不见青芜的影子。
江知言没有出声问,只是朝着暖阁走去。
靴子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抬眼时,便看到了暖阁门口挂着的那盏昏黄的灯。
紧闭的窗户上映照出一抹人影。
影子的主人用手撑着头,手中拿着笔,任凭摇曳烛火将她的身影拉长。
“世子?”
刚抬脚进去,青芜惊喜的声音便传来。
再然后,她丢下那支笔,毫不留恋的朝着江知言走来。
“您让奴婢描的字,奴婢都描好了。”
姑娘也不避讳,当着任轩的面便抱住了江知言的腰身。
他身上很凉,带着寒夜霜雪的味道。
尤其是身上的玉石,更是硌得慌。
可青芜抱的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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