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需令武清伯退还赃物,上书认错,便可轻惩,太后令其禁足自省即可。”
“至于太后,需写懿旨,代父认错!”
听到最后的处置决定,李太后、小万历、冯保的脸色都变了。
写懿旨认错,相当于皇帝撰写罪己诏。
这对甚爱面子的李太后而言,绝对难以接受。
冯保连忙道:“阁老,这……这是不是惩罚得太重了一些,依照您刚才所言,不过是武清伯会错了意,为何要牵连到太后?”
张居正挺起胸膛,正色道:“朝堂百官难道不知此乃我们的推脱之词?若不小错大惩,如何服众?如何说得过去?这总比武清伯受刑好上一些!”
“元辅,此惩罚太重了!”一旁的小万历也忍不住开口道。
这时,李太后从帘幕后站起身。
“罢了,罢了!我愿代父认错!不过认错后,我便无德再垂帘听政,以后朝堂诸事、陛下课业,便全仰仗张阁老了!”
李太后所言,显然是气话,她在等张居正另换良策。
顿时,殿内变得安静下来。
张居正想了想,又道:“外戚受财,兹事体大,若不合乎礼制法令,百官定会再次弹劾,民间百姓,也将多有怨言。”
“若太后不愿罪己,臣还有一法。”
“元辅,快讲!快讲!”小万历兴奋地说道。
张居正看向小万历。
“陛下在前,岂能让太后撰诏认错!臣以为,太后揽责后,可由陛下替母受罚。”
“此事若再移罪到陛下身上,陛下无须撰写罪己诏,只需写一封诏书,以帝王之名,痛斥武清伯,并为太后出言解罪,之后,再告诫所有皇亲外戚,不可仗势坏法。”
“之后,陛下可在先帝灵位前念此诏书,自罚自省,再拨内帑(帝王小金库)之钱,用于边境军费,以示心诚。”
“如此,陛下可获仁孝之名,群臣也不会再弹劾武清伯!”
听到这个计策,李太后和冯保的眼睛都亮了。
有些罪,落在外戚身上是大罪,但落在太后身上,就是小罪,再落到皇上身上,那就轻如鸿毛了。
在张居正的一番操作下。
武清伯的“巨额受贿罪”转移到李太后身上,变成了“误令父收寿礼之过”,转移到小皇帝身上,又变成了“替母揽罪,全为朕之错”。
罪变成了过,过变成了错。
从礼从法从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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