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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监生,无功名,无官身,站在我的面前,我都不知你们是谁!你们没有资格挺着胸膛对我说:来日入仕途,不一定比我差!”
“我说的是当下的你们,当下的你们就是废物!”
“若不服气,便证明给我看,我希望,数年之后,你们有人能成为我的上官,然后指着鼻子告诉我,他不是废物!”
“当下的你们之于国、之于民、之于他人、之于自己,皆无所用,就是废物!”沈念再次重复强调。
沈念背着双手,距离这群监生只有一步的距离。
监生们想反驳,但确实无实学又无实绩;想动手,沈念身侧两名锦衣卫的手都摸着绣春刀呢,最外围的锦衣卫更是握紧了栗木杖。
这时,从监生后面突然走出来一个年轻人。
看面相、步态,少年老成。
“沈检讨,你可以骂那些沉湎酒色、只求结业的监生是废物,但不可骂我周诚是废物!”
“自入国子监以来,我已向朝廷上疏十余次,虽皆被退回,然我有济世报国、澄清天下之大志,但凡新策,我皆有所书,我不是废物!”
“周诚,本官知道你,多次在民间小报刊文,多次在街头茶馆谈论朝政,还有甚多书生迎合,是否?”
周诚略显骄傲地点了点头。
沈念看向他,接着道:“那些沉溺酒色的监生,若得官,必然无所成,家人跑官不成,最多沦为闲人。”
“但是,你这类废物,一旦得官,必将苦民误政,甚至成为国之蠹虫!”
周诚被骂得有些发懵,不知沈念为何说出这种话。
“因为,你眼中无社稷,心中无百姓。你回去翻一翻你的奏疏文章,哪一篇是为百姓计?哪一篇是为了天下苍生?”
“考成法施行,你认为朝廷对官员过于苛刻,易引发官怨;给驿法施行,你跳出来称皇恩过薄,请求撤回。你的眼里只有你,只有利,而无民。”
“高谈阔论无实学,空言报国无实绩,难道不是国之蠹虫?作为一名国子监生,你的首要任务是学,而非言,特别是妄议胡言,质疑朝廷,明白吗?”
听到此话。
前厅内的张居正如同在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镇莲子羹。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类讥言朝政,误导百姓之人,言,还不如不言。
周诚张了张嘴,退到了后面,越说细节,他越露怯。
他一心入仕,根本不关注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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