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宜乎。”,如此葬礼古今罕有。
而其子陈纪则趁机以为父守孝为借口,守了整整四年。
倘若陈纪当真是个孝子,为父服丧不愿拜见他这位“权贵”倒也罢了,他也并非不能谅解。
“呵,守孝?”刘辩猛地一拍桌案,桌上的笔墨都跟着震动起来,他面色阴沉如墨,“文若你倒是说说,是哪家的礼法要子为父守孝四年的?”
“自称将为父服丧六年,却披着锦被见客,子曰:‘衣夫锦也,食夫稻也,于汝安乎?’如此之人也可称孝子?”
“这……”荀彧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一二,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时语塞,无奈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刘辩的眼睛。
他有心为这位被冠以“陈子”的名士开脱一二,却发现太子所言皆是事实。
然而这已经是大汉士林中公开的秘密,拒绝征辟,甚至拒绝拜见权贵都是养望的手段罢了。
而服丧这种“孝行”则是牺牲数年青春,哭给活人看的高级养望手段。
例如那袁绍,母亲病逝后为母服丧三年,自称因“感念自己刚出生就是个没了父亲的孤儿”(袁绍刚出生就被过继给袁成,袁成病逝于袁绍出生那一年),因而决定再为未曾谋面的父亲服丧三年,其“孝行”为天下士人传唱。
哪怕是父母中的一位去世,士人也可以自称“孝”而为其服丧十年八年,借此传颂“孝”名,拿十年八年的青春换一条可以少走二十年弯路的仕途。
见荀彧支支吾吾不再言语,刘辩轻哼一声。
他也并非不知道大汉士人养望的手段,也并非不能理解,目前更还没有将之取缔废除的打算,但他不能接受自己成为这些士人养望的“养料”。
“好,既然士人皆言孤敬贤爱士,他陈仲弓不来,孤便亲自去访贤!”刘辩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罢,猛地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书房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呼道,“典韦,备马!”
眼见太子如此“贤明”,荀彧反倒是有些担忧起来。
他并非是多尊重这位“陈子”,他只是不希望太子去与这位天下名士硬碰硬,无论结果太子的贤名都会受损,在他看来些许意气之争便要损了这敬贤爱士的名望,却是有些不值当了。
唉,仲弓公啊仲弓公,你偏偏要惹太子不快作甚?
不多时,屯骑和羽林左右骑集结完备,盛怒之下的刘辩也是绝无虚言,翻身上马向着许县疾驰而去。
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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