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翻滚着。大河之畔,随地都是横卧尸身,有的完整,有的残缺,有的新死,有的已经死去一些时日,尸身已经腐烂,发臭。甚至有的已经死了数月,只剩下白骨。可是逃难的人群,谁也来不及多看一眼。
逃难的人,乌泱泱一大片,数以千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破衣烂衫,面黄肌瘦。追他们的则是一群士兵,那些士兵身高近丈,青面獠牙,像是深山中的恶魔,又像地狱里的罗刹,没错,他们确实不是寻常人,而是魔族人。
几百个魔族人骑着乌牛,拎着鬼头刀,哇哇怪叫着,冲入人群,胡乱砍杀。乌牛是魔族人的坐骑,与人族寻常的耕牛有点像,却要比耕牛高大健壮许多,长长的毛,纯黑色,尖尖的牛角有两尺来长,像倒八字一样分向两边。跑起来,哞哞的叫着,看似笨重,却跑的飞快。骑在牛背上的魔人,屠刀挥起随意砍落。惨呼声中,无数人被砍倒,血流遍地。在这群魔人的眼中,这些逃难的人根本不是人,而是待杀的牛羊。
逃难者向大河奔去,魔人不识水性,只要过了河,就可以暂时安全了。可魔族人不识水性,寻常百姓识水性的又能有多少?何况水流湍急,就算会水,能否平安游到对面,也很难说。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跳下了河。
一部分魔人兵士骑着乌牛绕到逃难的人群前方,在人群将要到达河边的时候,将人群拦下,这是一场屠杀的游戏,他们还没有尽兴,又怎么会轻易让这些人逃走。魔族人怪叫着,怪叫声透着兴奋,每叫一声,鬼头刀都会抬起。每一刀砍下,都会有一个人被砍倒。
可凡事总会有意外,一个鬼头刀砍向一个少年,一柄剑不知道从哪里伸出,挡在了刀前,锵的一声,崩出了一道火花,将鬼头刀震开。
那使刀的魔族人很是意外,意外中还有些许诧异,这看似不重的一剑,竟然震的他大手有些发麻。那魔族人并目光投向持剑之人,面容扭曲,尽是狰狞之色,同时大骂了一句:“蛮子杂种,竟敢……”
一句话还没骂完,这个魔族人的手已然被斩下,这魔族人甚至还没看清对方的模样,只看到了一身朴素的青衣,一个模糊的方脸。倏地,又是一道晃眼的光,是剑光,闪电一样,快的让人感觉像是一种错觉。魔族人感觉到脖子一凉,心里泛起一丝奇异,伸手去摸,粘稠、温热,是鲜血,那长剑的剑锋已然划过了魔人的脖子。这时,魔人才感觉到疼痛,才逐渐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接着,断手处鲜血直流,脖颈处鲜血涌入喉管,鲜血阻塞喉管,发出呜嗬之声,人也从乌牛上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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