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豁然开朗。
取而代之的,便是清冷淡漠。
没有了往日的情分,许老将军若再想打感情牌,几乎是不可能的。
陆棠清楚得很,许晏舟只有在许府之人上会有犹豫不决的情况,在战事上他杀伐果断。
这也算是为‘情’所困。
和她当初有些相似。
这次,许晏舟或许会挣脱最后的枷锁。
许老将军还沉浸在如何让他向兄长看齐,如何让他睁开眼睛看看兄长的好,好借此机会敲醒他,浑然不知许晏舟的变化。
“王爷,许晏承作为长子,有些事情是要顾全大局的。”许老将军继续为许晏承开脱。
许晏舟仿佛听到了笑话。
旁人的顾全大局是牺牲自己成就大局,许家的顾全大局是牺牲大局成就许晏承。
听见他笑,许老将军微沉着脸说道:“王爷因何发笑?”
许晏舟缓缓说道:“因我曾经的一些决定。”
自请除名,是他做过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这些没必要告诉许老将军,不想醒的人,是唤不醒的。
许老将军有些摸不准他话中的含义,也愈发看不透这个嫡次子。
“既如此,王爷可否饶恕许氏,她含辛茹苦将你养育成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许晏舟说道:“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许夫人移交大理寺卿,许老将军不应当找到我这里。”
官场老套路。
踢皮球!
许老将军压住眼底的一抹怒意,“王爷是不准备管这件事了?”
许晏舟轻叹一声说道:“许老将军这便是让我为难了,那么多人在场亲眼看到许氏掌掴我这个北辰王,我倒是还好,打就打了也不疼,可损的是皇家颜面,没有当场杖杀,已经是我在其中周旋了。”
陆棠在一旁听得莞尔。
许晏舟彻底脱胎换骨了。
但凡有一点情分掺杂其中都说不出这番圆滑的话来。
这样的话,完全是对外人说的,既不想担责任,也不想帮忙,更不想由他这边撕破脸站不住理。
许老将军显然也听出来了,他气得手轻抖,“这么说,我还要感谢王爷了!”
许晏舟忙摆手,“不敢当,许老将军倒也不必着急,许夫人到底是有诰命在身的命妇,若是服个软,或许皇上会开恩。”
让许氏服软的人只有许晏承,就是许老将军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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